直到手腕被捏了捏,何镜抬眸撞进女人清澈眸子里,“走吧。”
方才同陈意说话时,她也是这般温柔吗。
何镜垂下眸子看着眼前茶点,思绪之此,又偏头去瞧女人,只见戚若竹亦回头看他,神情带着几分询问。
戚如穗的皮相自是好的,一副秀雅绝俗的容貌,少年时便惹了许多公子芳心。如今经岁月沉沉,女人身上褪去少时青涩,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从容不迫,更引人注目。
她温声问何镜可是哪里不适,男人摇摇头,心间莫名多了几分酸涩不安。
他一直都知晓,戚如穗这般的妻主,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皆会吸得许多男子青睐。
而他,竟生了想要独占的心。
雪又落下,不多时便掩了来时路。
眼见雪越下越大,马车回城已是艰难,三皇女唤来别院小厮,“去问问你家主人,可有空余客房住下。”
宴会人多,需要的客房自是不少。
小厮领命退下,在无人瞧见的地方看向自家主人,见人颔首后转身离去,半响后才匆匆回来。做足了表面样式。
“回殿下,我家主人说,空余的客房足够,殿下与客人自便便好。”
夜幕降临,何镜与戚如穗也挑了间卧房,位置颇为偏僻,清净也不吵闹。
别院占地大,怜儿与徐霜华住的院子在最深处,又派了侍卫把守,也不怕有人半夜跑去。
二人方进屋,何镜便将藏了一下午的心事说出,“妻主,陈意给你的酒盏不对劲,许是动过手脚。”
“是下了药。”戚如穗混不在意,“他未下在酒盏上,药都在酒壶里。”
也就是说每个喝过酒的人都被下了药,何镜瞪大双眸,不知陈意下的是何药,可否对妻主身体有害。
闻言,戚如穗勾了勾唇,黑亮眸子看向何镜,“你说,他对我能下什么药。”
何镜被灼灼目光盯得不自在,掌心却紧紧握着,滚了滚喉结艰涩道:“催情药。”
陈意对戚如穗的心思太明显,已经迫不及待嫁进戚府,哪怕是自损名誉。
何镜紧紧拧着眉头,目光看向戚如穗,分明是□□,可是女人神情清明,怎么看也不像是被下了药。
何镜抬手贴在她颈上测温,戚如穗失笑道:“放心,单是下药并不能生效,最终起□□效的还需一样。”
话罢,戚如穗看向室内正燃着熏香。
见男人欲将熏香熄灭,戚如穗忙拉住他的手,“放心,我已让人换了。”
何镜步伐一顿,“妻主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你忘了这是哪里。”戚如穗将何镜拉到床侧,“这是你我的院子,旁人带进来的东西自是要检查一番。”
席上服侍的小厮有别院的人,自是时刻注意着一切,白日陈意买通小厮换熏香时,她便已经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