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何镜铺好床铺,眼眶红意还未散尽。
戚如穗用被将人裹紧,笑道:“和小兔子一般,再哭怜儿都要笑你了。”
何镜知戚如穗在逗他,可还是忍不住别开眼。
“今日多谢妻主。”何镜声音有些喑哑。
听他又开始谢,戚如穗将人揽的更紧,掌心贴在男人平坦的小腹上,“既要谢我,不如早日为我生个女儿。”
夜里看不清,可何镜脸颊还是烫了烫,低声说了好。
那助孕的药,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了一颗。
翌日上午。
院里恰巧来了两个大夫。
一个是戚如穗寻来为他治腰疼的毛病的,还有一个是戚若竹带来的。
当时在江南说好为何镜寻调养身子的大夫,如今何镜来了京城,他便第一时间将人领来了。
两个大夫对视了一眼,彼此皆做了个请的动作。
腰疼需针灸,耗时长些,便自然排在了后面,只说下午再来。
戚若竹将大夫领进去,女人诊脉时蹙了蹙眉,何镜心间一紧。
“如何?”戚若竹焦急问。
得到的结果无非还是那些,何镜体寒身弱,虽气血已比从前好了不少,可怀孕不易,全看天命,调养身子只能有些许帮助。
至于能不能怀上,还是要看缘分。
“可我已经吃了药,还未怀上吗。”何镜喃喃,垂眸看向小腹。
“夫郎吃的什么药?可否给我看看?”大夫敏感察觉什么,便将何镜的药讨来。
小小的瓶罐里,最后一粒药丸被大夫倒在掌心,在认真端详了一番后,她拿起那粒径直放在口中。
何镜与戚若竹同时瞪大眼,欲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大夫,那可是男子助孕的药!”戚若竹吓得不行。
身前的大夫咽下药,神情颇为怪异看向何镜,“夫郎是不是被骗了,这不是药,就是普通糖丸。”
这下轮到何镜怔愣半响,“你说什么?”
“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味药,味道同这糖闻起来极像,吃了倒是易孕,只是保不好胎易流产。”
大夫还在说着,可何镜脑中却已乱套。
药是他管小宣要的,那男孩心性单纯,不可能骗他。
这些时日,也只有戚如穗动过他的包裹。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