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笨法子。
何况书上也曾说,若想女子宠爱不衰,夫郎也要试些新花样。
新花样……自然指的是床笫之间,世族出身的男子总爱端着架子,那事上古板又无趣,久了便会让人生厌,所以烟花巷柳之地才会久盛不衰。
他想了想,还是强忍着羞意试了衣裳,几层薄纱布条挂在身上,只觉得同没穿一般。
何镜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停下的脚步声,他走到铜镜前瞧了一眼,瞬间脸颊滚烫发热,该遮的地方欲盖弥彰,不该遮的地方却有繁杂配饰。
他喉结一滚,又瞧了眼一旁未戴的配饰玉器,觉得应是戚如穗喜欢的,届时他受些折腾,若是能成功怀上便好。
屏风后,戚如穗将何镜试衣的举动尽收眼底,虽只是剪影,可也能看出那不是什么正经衣裳。
他看见男人直起身子,衣裳似有些紧,他缩了缩肩身,将衣带解开又系了一遍,这才满意褪下。
隔着屏风也能瞧出风姿绰约,艳艳勾人。
戚如穗不动声色滚了滚喉间,同时迈出脚步。
“京郊夜凉,换这身穿吧。”
戚如穗声音响起的瞬间,刚褪下衣裳的何镜吓得一激灵,手中下意识向后藏去,却忘了自己刚从浴池内出来。
女人手中一顿,扫过何镜小腿后露出的轻纱布条,随后一寸寸看上去,眸色愈来愈暗。
同何镜惊慌失措的眸子对视时,戚如穗若无其事将衣裳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妻主……”何镜反应过来,他匆匆将衣裳扔下唤了一声,可惜戚如穗已经出去了。
戚如穗未敢多留,在看见那衣裳质地颜色时,脑内便瞬间想象了何镜穿上的画面。
怪就怪她做的是丝绸生意,脑子里想的香艳画面十分贴切,她怕她多留一瞬,何镜今夜便出不了浴室了。
两炷香后,何镜坐在床上,他不知妻主方才瞧没瞧见那套衣裳,只是觉得妻主今日情绪不佳。
自晨起回来后,便未同自己说过几句话,浴池内也是。
想起白日那三座墓碑,何镜在浴池时脑中的旖旎羞意消失殆尽,只余慌乱攀上心头。
刻意不提,却也不能当成从未发生过。
罗轻风仍是挡在他与妻主之间摸不着的屏障,也是心结。
今夜确实寒凉,连小夏特意换上的厚锦被摸起来都冰冷一片,何镜坐在被上,穿着戚如穗送来的里衣,一双漆黑的眸直直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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