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戚如穗抱起的怜儿看向爹爹,眼眶偷偷红了半响,此时见爹爹看向自己,第一反应是转头埋进娘亲肩颈处,不欲让爹爹看见自己哭相。
“怜儿哭什么,爹爹没事的。”
男孩细微的呜咽声传来,何镜与戚如穗对视一眼,后者无奈又心疼道:“怜儿最为担忧你,又怕你难受,每次进屋都不敢打扰你太久。”
何镜从戚如穗怀里接过儿子,下一瞬便被怜儿紧紧搂住,鼻涕眼泪蹭了他满脸,他哄着怜儿道。
“怜儿别怕,爹爹真的没事了。”
待哄好怜儿后几人走下游船,重新踏在地面的感觉颇为怪异,怜儿新奇的跑了几步,只觉得自己是走在棉花上,极为好玩。
戚如穗牵起何镜的手,出乎意料的,他这次既没有躲也没有缩回指尖,惹得她多瞧了男人几眼。
夜里。
何镜洗漱过后,出来见桌上却摆了一桌膳食,可已是深夜,他不解看向戚如穗。
“你在船上这几日都没好好用过膳,趁着这会儿身子不难受了多吃一些,明日还要继续赶路呢。”
过了运河,离京城只剩大半月路程,若是赶些,不用半月便能至京。
她将何镜按在座上,拿起帕子替他擦着未干的发,许是刚沐浴过的缘由,男人脖颈都透着薄绯,瞧起来莫名勾人。
戚如穗不动声色放下帕子,何镜身子单薄,里衣宽松,他坐在自己身前,一垂眸便能瞧见衣内春光。
随着呼吸节奏,单薄白皙的胸膛不断起伏。
“再说……”戚如穗指尖自男人脖颈处往下,指腹缓慢捻压过他喉结,见他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唇角没忍住勾了勾。
“你这般瘦,若不再吃胖些,如何能为我生女儿。”
戚如穗指尖一扯,男人的衣带便被解开。
感受着何镜瞬间僵硬的身子,她轻笑了声,指尖翻飞几下,衣衫被贴身重新系起,春色不见,这下也不会着凉了。
桌上是肉粥小菜,都是易消化的,多吃些也无妨。
不知是不是方才的话,何镜竟抬手盛了碗粥,小口小口的抿着,只是目光一直刻意不与戚如穗对视。
何镜害羞的模样,她极为喜欢。
屋内寂静,只有汤勺叮当碰撞声偶尔响起,见何镜将碗内的粥吃净,戚如穗将桌上的红烛剪了芯,火苗窜起一瞬,又摇曳。
戚如穗似无聊般拿起桌上花生,在剥了几个后,将最圆润饱满的一个喂到何镜嘴里,见他嚼碎咽下才收回手。
“生吗?”戚如穗轻声开口。
刚剥的花生,自然是生的。何镜不假思索点点头。
戚如穗笑了笑,又问,“真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