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叔在这陪你一晚。”
明姝公寓其实很大,有三百平,但买下装修时,明姝让工人把客卧全都拆了,只留了一件主卧。
客厅的沙发是米白色的,很大很柔软,上面还丢着三个形状不一的彩色抱枕,明姝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也只能让他二叔委屈一下睡沙发。
她公寓也没男人的睡衣,明姝从她卧室床上抱了一方白色薄毯,站在沙发跟前,冲盛文鹤道:“二叔,我这里没男士用品,要委屈您今晚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盛文鹤坐在沙发上,从她手上接过薄毯,“回房去睡觉,不用管二叔。”
室内并不像外面冷,西装外套脱掉丢在沙发背上,盛文鹤身上是一件白色暗纹质感衬衣,衣摆裹进腰间,劲腰窄瘦。往日里抓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散了些,几缕黑色碎发垂下,落在锋润的眉骨上,身上那股一丝不苟不容忍逾矩的上位者风范淡了许多,取而代之是明姝没见过的家居疏懒感。
她应了声,回房前又给她二叔指了下饮水机和客卫的方向,得了盛文鹤唇角一个淡笑颔首才关上了卧室的门。
因为清醒知道她二叔就在客厅守着,明姝入睡的很快,但睡到半夜,大脑皮层不老实让周远洲那个轻浮猥琐男进了她的梦,明姝揪着被子边角,猛地惊醒。
她额头上都是冷汗,半坐起身,大口呼吸了下,心神缓过来,才拧开床头灯。
口很渴,明姝下床穿鞋打开卧室门去客厅倒水喝。
夜里三点,客厅的灯关了,仅余的一点光线是从落地窗泻进来的冷白月光,并不明朗,但也能让她视物。
沙发上躺着她二叔,明姝没开灯,怕吵醒他。
放轻脚步走去饮水机便拿了常用的马克杯接了温水,站在吧台旁喝了好几口,唇上喉间的干涩被温水湿润,她才把马克杯轻轻放下,蹑手蹑脚往卧室走。
走到沙发背后时,瞥见薄毯三分之二落到了地上,盛文鹤身上没多少薄毯。
她放轻动作绕到沙发跟前,弯腰捡起地上的地毯,轻轻把薄毯重新盖在了盛文鹤身上。
沙发对她二叔而言过于窄小了,西裤包裹的长腿抻直搭在沙发扶手上,半截小腿和脚是露在扶手外面的,不过她二叔睡觉姿势还挺规矩,两只手交叉叠在胸腹间,阖眸闭目,俊美的脸在光线不明朗的前提下只能看见优越骨相,鼻息规律连轻鼾声都无,是很容易让人有好感的睡相了。
明姝给他把薄毯从肩盖到脚,并没多做停留便回了卧室。
房门关上的瞬间,躺在沙发上的盛文鹤睁开了眼,一双眸子黑似浓雾,鼻尖不断传来幽幽暖香,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味道来自于他身上的薄毯,是从明姝床上拿下来的薄毯。
所以他没盖身上,她的味道过于浓重,还是在深夜在她的房子,这会让某些地方严重失控。
就这么躺了一会,盛文鹤坐起了身,把薄毯从身上取下,丢在腿边。
他低头看了眼西裤,摸到手机给许生打了个电话,让他半个小时后送来换洗衣物,才起身走去客卫。
明姝后半夜睡的安稳,一觉醒来,已经上午九点钟。
客厅外有说话声,明姝下床开了门,盛文鹤已然醒了,站在门口跟一个男人说话,男人她见过,是盛文鹤的助理之一,好像是叫许生。
她二叔身上西装跟昨晚不是同一件,应该是一大早助理拿过来的。
听见卧室门响,盛文鹤回头看她,“醒了。”
明姝睡得很好,姣好白皙的脸蛋睡得红润,她跟盛文鹤道谢,“谢谢二叔,昨天睡得很好-->>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