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果然是先前的妖雰与污浊之气影响的!
我更急了,但又诡异的发现,来的人,多是男子弯腰捂着肚子,而女弟子都是在旁边扶着他们来的。
一如我与沈缘。
我怕沈缘的妖雰受影响,闹出更大的麻烦,于是扶着他,与周围弟子一一道歉,然后挤到了屋中去。
此时,凤长夕正在给青阳把脉,青阳一脸苍白,坐在榻上,似忍着强烈的不适。
一旁花朝陪着,本来冰冷木讷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她都没有看见我带着沈缘进来了,只关心的与凤长夕道:
“山中污浊之气散开,大家神智都恢复正常了,在下的天雷并未劈到青阳仙君,为何气息散了,大家反而忽生腹痛?连闭关的南枫掌门也忽然如此?”
凤长夕按着青阳的脉,沉吟。
花朝没得到回答,更有点着急:“青阳仙君到底是何疾?”
我也很关心,扶着沈缘,巴巴的望着凤长夕。
凤长夕终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从青阳的手腕上将指尖收了回去。
“他这是……”
她难以启齿似的,断道,“喜脉。”
“轰隆!”
外面天清气爽,整屋子的人与屋子外的人却都如遭晴天霹雳。
全都傻住了。
凤长夕抿唇,酝酿良久,补充道:“我用尽了毕生所学,只能得出这个……论断。”
于是,我便颤巍巍的转头,看向了沈缘……的肚子。
我看了好久,又沉默的抬头看向沈缘的脸。
这恋山恋水恋这世间的花蝴蝶啊,我在他脸上看到了几分比当初挨了我的天雷还要懵懂的茫然。
是的,茫然。
但……
这换谁……谁不茫然啊!
喜脉!?
青阳!?
沈缘!?
外面这一院子的归来门男弟子和他们的掌门人!
喜脉!
这不荒天下之大唐,怪天下之大诞吗!
怕不是,世界已经毁灭了,我,只是在做一个荒谬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