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避开了视线而已,没想到会被对方理解成这个意思。
少年的睫羽轻颤,他抬起了眼眸,对上凑到跟前的[迹部绘里花]的目光。
完全没有一点伤心的模样。
于是这次连着他自己也一起被禅院训了。
“这种把戏一次也就算了……”
禅院真希忍无可忍地一掌拍到了桌上,手下压着的是写着[迹部绘里花]大名而字迹却截然相反的报告纸。
“你倒也不要次次上当啊!”
“……鲑鱼。”
“你有在听着吧,棘?”
“鲑鱼!”
狗卷棘向满脸写满了不信任的禅院真希竖起了“放心吧”的大拇指。
然后时隔一星期,这样的戏码再一次重蹈覆辙。
狗卷棘总是无法对自己的恋人说出拒绝的话。
何况是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琐事。
“下午的任务有七海老师在场,不用担心我啦,前辈。”
“明太子。”
“咦,这是什么新的词汇吗?”
“……木鱼花。”
“总之是让我小心一点的意思吧?”
“鲑鱼鲑鱼。”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的少女立即在她的《关于男朋友喜爱的饭团馅料的一百种理解办法》备忘录里添上了新的内容。
“啊,想到了。”
“?”
“前辈你觉得[绘里花绘里花]这个词怎么样?”
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眼神,使得狗卷棘下意识地将脸往衣领里埋了埋以掩藏发烫的耳垂。
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的少女并不觉得气馁,她如狗卷棘记忆里的那样,一如既往的、朝气蓬勃地笑着。
“反正也不会造成误解,就像腌鱼子一样——”
“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绘里花嘛。”
独一无二的……绘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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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踩平了的草最近又冒出了头,狗卷棘将路上买的野雏菊放在了恋人的墓碑前。
[2017年12月25日]
狗卷棘的目光逡巡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