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玩玩?”伯洛戈审视着瑟雷,“是谁之前说的,每一段感情都用了真心的。”
“好了好了,”瑟雷抬起双手,作出制止的动作,“拿完酒就赶紧滚吧。”
伯洛戈笑了笑,这些繁文缛节,倒是让伯洛戈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
拷打结束,伯洛戈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看情况吧,要是一切合适,氛围到位,这种事也就水到渠成了,对吧。”
“也是,”瑟雷回忆着自己的光荣历史,“我最快的一次,用了不到三小时就从相识到结婚……”
伯洛戈抬手顶了顶瑟雷的胳膊,眼神示意了一下,瑟雷话音一滞,视线的余光扫向楼梯口,奥莉薇亚正揣手站在那,眼神不善。
永夜之地事件后,瑟雷与奥莉薇亚的父女感情确实缓和了不少,但也只是缓和罢了,日常生活里,瑟雷还是有太多的行为,让奥莉薇亚看不惯了,就比如现在。
“咳咳。”
瑟雷再次用力地咳嗽,接着搂住伯洛戈的肩膀,“来来来,我这里有些陈年佳酿,年纪说不定比誓言城·欧泊斯的历史还长。”
伯洛戈惊讶道,“我不会品酒,给我是不是可惜了啊?”
“酒这东西说到底就是用来喝的,对吧!”
两人步入酒窖内,伯洛戈迎面就看到了他曾卡住的位置,当时还真是鲜血淋漓啊。
关上酒窖的大门,瑟雷再次问道,“伱确定?你做好准备了?”
“不知道,”伯洛戈摇摇头,眼中尽是茫然,“和你这种专业人士不一样,我是实实在在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伯洛戈一直觉得,瑟雷这种奇妙经历,完全可以出书了,无论读者是抱着猎奇心态,还是真想听听他那奇妙哲理,瑟雷一定会成为畅销作家的。
瑟雷十分苍白地感叹了一声,“哇哦。”
突然,瑟雷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了起来,他在酒架上来回翻找,寻觅着一个个褪色、难以辨识的标签。
“说实话,我有想过这一天,但我没想过会这么快,而且还是你主动。”
“怎么了,有什么不可思议吗?”
“何止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瑟雷猛地抬头,他想说些什么,但绞尽脑汁,他都整理不出一个可以形容伯洛戈的词汇,最后只能从酒架里抽出一瓶布满灰尘的酒瓶,仔细地将它擦好,接着用纸包装好,非常郑重地交给了伯洛戈。
“我该说这是生命的奇迹吗?”
“你够了啊!”
伯洛戈无奈地接过了酒瓶。
离开不死者俱乐部后,伯洛戈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是沿着一条稍微绕远的路,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花店前。
伯洛戈原本打算光顾阿菲亚家的花店,但考虑到距离和时间上的紧迫,伯洛戈决定就近选择。
这次,伯洛戈没有在花店里过多地徘徊和纠结,他觉得过于惊喜或庄重的举动可能会给艾缪带来不必要的压力。
说不定艾缪此刻可能正穿着休闲服,盘腿舒适地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炸鸡块和薯条,嘴角还沾着甜酱。
然而,如果艾缪在这副稍显随性的状态下,看到自己过于正式、甚至像是要请支乐队在一旁助兴的样子,她很可能会感到羞愧和不自在,想要找个地缝、或者沙发缝钻进去。
伯洛戈总是想的很周到,因此当他从花店里走出来时,手中只捧着一束精心包装的雏菊。
“你应该风趣些,浪漫些……”
伯洛戈仍记得厄文对自己的嘱咐,当时他还对这段话不以为意,但殊不知,它已渗入了自己的灵魂里,潜移默化地改造着自己。
回家的路途上,伯洛戈拿起雏**束,轻轻地嗅了一下味道。
香味很轻,并不浓烈,和大家常买的玫瑰相比,它显然不够大气美丽,但这束花既不会过于张扬,又能恰到好处地表达他的心意,更重要的是,这束花对伯洛戈也有着别样的意义。
伯洛戈会时不时地想起那片雏菊的花海,阳光的映射下,它们仿佛要燃烧起来,绚丽多彩,犹如一颗巨大的火欧珀镶嵌在大地上,折射着千万的光彩。
说来,也是过去了好久后,伯洛戈才在一次偶然下,得知了雏菊的花语是暗恋,而这样代表暗恋的花,长满了厄文的城堡。伯洛戈不确定这是厄文的偶然,还是故意为之。
不,以那个家伙的**劲,绝对是故意为之的。
厄文确实是一个奇妙的家伙,他把自己的作品、花海、城堡,乃至自己的人生都谱写成了一封情书……送给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