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大了。”
历菀的一句低喃,感慨中带着喜悦,但又夹带了一丝悲伤。
明落尘走到历菀的面前,她抬手抹去了历菀眼角的泪珠,“别哭。”
“我是高兴。”
曾经襁褓里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本应该一路陪伴的历菀却缺席了这段岁月。喜悦已经不足以填充重逢的缝隙,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明落尘静静地看着母亲,血缘关系的羁绊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明明分别了那么久,本应该的陌生却没有发生,她觉得和母亲分离也不过是一段短暂的经历。
“我不哭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或许是知道明落尘要走,祸斗一个跳跃来到了母女两人的身边,它激动地拱着明落尘,无声地诉说着喜爱。
“算起来它不是明家的,它属于你。”
历菀对明落尘说,后者却听得不是很懂其中的意思。
“我们边走边说吧。”
历菀带着明落尘等离开火山,她没有带着女儿回明家,而是去了一栋看似很久没人住的宅子。
明落尘还没进门就感觉到了宅子的与众不同,果然进入宅子之后他们并没有在地面停留很久,历菀带着他们走进密道,最后抵达另一个方向。
一路上,历菀没怎么开口,到了目的地才面对明落尘说话。
“我嫁给你父亲没多久就怀上了你,你在我肚子里一直很好,我们都以为你的出生会很顺利,但外出的时候还是发生了意外。”
历菀说起那段曾经,即使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依然是一阵心悸。
生产前夕,历菀收到好友求救的消息,不顾丈夫的劝阻执意离开,而且为了不耽误救人的时间,她没等丈夫交代完事情就走了。
于是后面在混沌区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活不了了。
“那时候只剩我和你,我知道你要出生了,只能慌忙地找地方。”
历菀突然一下皱起了眉头,她内心叹息一声,“这里不安全,我们走吧。”
明落尘等又被历菀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回忆继续。
“我找到的那个地方有人,如果后面不是他,你一出生就夭折了。落尘,算起来他也是你的亲人。”
明落尘自己都有些听不懂,更别说禾安乐他们,但这时候没人插话,都等着历菀把话说清楚。
历菀停顿了两秒,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他叫玄凰,是他用血救了你,他说过,你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明落尘低头沉默了几秒,历菀以为她会开口的时候,没有等到女儿的话。
她心里跟着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和女儿相处,接着默默往下说。
“之后的事情连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不是真的一样,我带你去过天城,在鲲岛住过一段时间,后来摆脱了那些东西后才敢带你返回南炎城。”
说到这里,历菀停顿了几秒。
“我听向晨隐晦提过你们已经相认的事情了,你弟弟被我们宠坏了,如果不是当年的情况,你作为明家大小姐,能得到的东西比你弟弟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