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通红,一字一句的『逼』问,“你明明有机会把他救出,但你没有。这多年,你的良心安宁过吗?”
“当年没有查清真相,是刻意逃避。对不起你,对不起哥哥……真的。”凌旭声音很低,很嘶哑,带着颤抖,“但人不是送过去的,你不能把有罪过全推到头上。”
凌君寒点了点头,面无表情说:“行,觉得冤枉你了,给你『乱』扣帽子是吧?你把这些情的细节全部告诉妈,让她看看,是不是太过偏激。”
“不行,你妈不能知道,她不能知道。”凌旭喃喃说,“他要是知道哥哥不是战死的,折磨了这多年,会崩溃的。”
“你是怕她也觉得你是帮凶,跟你离婚。凌旭,这条人命算你一份。法律没办法制裁你,但你要承担后果。你如果不说,去说。”凌君寒咬牙切齿道,“给你三天酝酿时间,够不够?”
凌旭语气惊慌失措起,“君寒,你别『逼』。这多年跟枚枚感情一直很,还有嘉木,你忍心让他跟着难过吗?死去的人不能复活,们是不是应该让活着的人过得开心一
亲我一个,送你个礼物……
点?”
“觉得她应该知情,至于后面她如何做决定,尊重她的意见。”凌君寒像恢复成那位杀伐果断的元帅,面对一自私且懦弱的人,他不会留任何余。
凌旭叹了口气,声音低下去,“,找时间跟她说。”
“你别耍花样,会盯着你。”凌君寒冷着脸挂断电话,胸腔起伏,无法平静。
路淮就是凌阳,这真相,比得知他战死沙场更要得难以接受。
他不是在战场上光鲜的无畏的死去,而是折磨到死。
一想到这,针穿刺的疼痛感重新蔓延上。
隔着巨大的时间横流,他们在经受同一场苦难。
他侧头看向段无心,微微启唇,“你都听到了,真相远比们知道的还要残忍。”
段无心『摸』了『摸』他的手臂,不知道从何开始安慰,像一切的言语都变得多余。
他们都是兽魂计划作弄的可怜人,他们的父母都齐齐的死在那些为了权力而丧心病狂的阴谋下。
他眨了眨眼,抬手抱住凌君寒的后背,轻声说:“叔叔他的军天赋转交给了,某种意义上说,他也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他没有消亡,跟一起长长久久的爱你。不知道怎开导你,们都要活的的,不会让他们的逝去变得没有意义,吗?”
凌君寒捏着他的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段无心。
他头一回感叹兽魂计划的尖端,怎能把一毫不相干的人的天赋转移到另一物身上,成功移植。
但正如段无心说,这是唯一庆幸的。
凌阳的一对一验者是段无心,也许冥冥之中,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命运太会作弄人,真残忍丧存慈悲。
他经历了这多的苦难,最终得以换回一陪伴终的段无心。
“幸是你,还有你。”凌君寒手掌颤抖着把他抱住,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在这一刻,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他侧头看向凌阳的墓碑,目光里带着无限的遗憾温情,“爸,带心心看你了,谢谢你选择了他,一定是你在上天指
引们走到了一起。李英毅马上就要行刑,们会帮你报仇的。希望你下辈子能过得长命一些,更快乐一些。”
段无心无声的流泪,为这些无辜的逝去的命。>>
快结束了,一切苦难都快结束了,他看见天边乌云散去,『露』出淡淡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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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季枚干脆利落的选择了离婚,凌旭最终没狡辩,沉默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