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平心静气说:“你这么小,懂什么是爱情。你从小跟着一群动物长大,就没怎么和人类打过交道。我怕你脑子发热被骗,到时候伤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段无心小声嘟囔:“他答应过我,不会骗我的。”
“他说了你就信?”段永年瞪了凌君寒一眼,慢吞吞说:“毕竟你是元帅,我也不能把你怎么着。但心心是我儿子,我可以管。”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段无心的手腕往外拖,“今天就跟我回濒灭馆,没得商量。”
段无心眨了眨眼,奋力挣扎,“我不回去,我现在是军人了,国家还等着我保卫呢。”
“等有任务你再去,没事儿的时候跟我回去呆着。”段永年把他又往外拽了两步,看着挡在面前的凌君寒,说:“元帅要是想挡着,我就只能动用武力了。”
凌君寒叹了口气,很是头疼,“我到底要怎么做,您才相信我是真心的。现在很多人都盯着心心,跟您回去,我实在不太放心。”
段永年反问:“你是觉得我没办法保护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事态比您想象得严重,心心跟兽魂计划直接挂钩,他是非常重要的证人。”凌君寒耐心解释,“我这边毕竟有最顶级的护卫队,更安全。”
段永年沉默了几秒,在思考这话的可信性。
室内陷入沉寂。
气氛凝重,段无心直接扔出重磅炸弹,“而且,我现在还在发情期,要是晚上难受怎么办?”
凌君寒盯他一眼,无语凝噎。
你爸刚打出一个对三,你怎么就把王炸扔出去了?
“你还有发情期?”段永年眯了眯眼,眼神里充满警惕,“你该不会告诉我,他已经把你”
段无心挺起胸膛,理直气壮说:“是啊,我现在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凌君寒内心很是感动,只是馆长的脸色越发沉重,山雨欲来。
段永年大口把气喘匀,一巴掌拍在男人后背上,力道颇狠,不留余地,“你他妈还把我儿子睡了!他才刚满十八!”
原以为白菜只是被带回了家,没想到被猪拱了个干干净净。
凌君寒皱了皱眉,承受早该到来的击打。身体好,倒是扛得住。
他干咳了一声,含糊其辞说:“你作为馆长,知道发情期是挺猛的没控制住。”
段永年话都不想多说,气得连连摇头。
他拉着段无心大步往门外走,一边威胁道:“敢跟上来,我就让你们俩再也见不着。”
凌君寒站在原地,提议道:“要不,我送你们回去。”
现在正在气头上,估计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只能过两天正式上门接人。
“不用,我自己叫车回去。”段永年凶巴巴落下一句话,用力拉开大门。
段无心回头,可怜巴巴地跟凌君寒对视了一秒,被强行带走。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凄苦又无奈。
凌君寒站在门口见两人离开,招手叫了两位贴身警卫过来:“你们俩去濒灭馆守着,保护好他。”
“是,长官。”两人抬手敬礼,齐刷刷应道。
他烦躁地摸了一根烟出来叼着,通讯录翻了一圈,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找谁咨询。
孟与森和凌嘉木两个万年单身狗,显然派不上用场。
指尖滑动,他拨通叶斐电话,直截了当问:“你当时把顾昂弄怀孕了,他妈生气么?”
“你把小段搞怀孕了?他不是公的么,这么刺激?”叶斐语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