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味道。”段无心嫌弃地撇了撇唇,把粥咽下去。
凌君寒执着地往他嘴里喂饭,耐心说:“你本来就处于敏感时期,昨天还那样,吃清淡点儿好。”
段无心警觉地抬起眼,质问:“你倒是挺懂,很有经验?”
凌君寒哑然失笑,莫名又闻到一股飞醋的味道,解释说:“都说了你是我初恋,我能有什么经验。早上我问了问叶斐注意事项,临时抱佛脚。”
他倒是醒得很早,长期的军队训练垫着,头晚那几小时运动算不上什么体力活。
只是宝贝在怀,又想当一回昏君,也就重新躺着睡了个回笼觉。
神清气爽,就是舒坦。
等到再次清醒,段无心仍然闭着眼沉睡,看起来的确是累坏了。
他也没经验,于是清早骚扰人,事无巨细地把可能的问题列成表格,一股脑给叶斐发了过去。
免不了被嘲笑一番,但他脸皮厚,无所畏惧。
段无心张了张嘴,羞愤地拔高嗓音:“你怎么这种事儿还要问人,网上搜不行吗?”
丢人丢大了,估计没半天,全世界都知道他一夜成了大人,还是被压的那一个。
猛虎人设崩塌,威风全无。
“网上搜不靠谱,问过来人比较放心。”凌君寒把最后一勺粥喂进嘴里,把碗放在一边,又细致地擦了擦嘴。
“吃完了,我要继续睡,好困。”段无心缩了缩脑袋,感觉困意再次袭来。
凌君寒掀开被子,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管儿药膏,含蓄说:“先擦擦药再睡。”
段无心闭了闭眼,懒仄仄回:“我手上伤好差不多了,不用。”
“不是擦手,是擦这儿”凌君寒穿过睡衣,精准找到位置,“早上我检查了一下,有点儿肿。你那会儿睡得香,就没碰你。”
段无心躲了躲,羞赧道:“这你也是问的叶哥?”
“这个没问,我也没那么傻。”凌君寒含着笑,指尖抹上一层药膏,径直往上涂。
段无心自暴自弃,放任他的动作。
只是一阵凉飕飕的,像是寒风扫过,感觉怪异。
擦完药,他又重新躺回被子里,胃里垫了点儿东西,倒是没那么难受。
他眯着眼小睡,昏昏沉沉的,听见凌君寒好像在跟谁说话,只是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太清。
眼皮很重,懒得睁开。
等到困意稍微退去,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叫房间那头的人:“凌君寒。”
也不知道叫他过来干什么,醒来的第一秒,下意识就张了嘴。
凌君寒快步走到床边,盯着睡眼惺忪的小朋友,头发乱糟糟的蓬着,眼睛还有些没消退的红肿。
看起来呆呆傻傻,不由得心软成一片。
他低头亲了亲唇瓣,低声喃喃,语气痴汉:“你好可爱。”
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段无心,越是相处就越是喜欢,难以自拔,简直没救。
他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段无心歪歪倒倒靠在他肩膀上,没骨头似的抱着腻歪了一会儿。
调皮地磨着牙,张口咬他,含糊不清说:“刚刚谁来过了,我听见你在说话。”
“没谁来,我接了个电话。”凌君寒贴着他的下唇,云淡风轻说:“就是我妈说,让我今天带媳妇儿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