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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徵 国破干他屁事(第2页)

太子说皇帝是中了毒才昏迷不醒的,如今派去照顾的全是陌生,不懂其症状的小医官,用的药更有助眠之效,主打一个让人醒不来的症状。

且,皇帝确实也有丹毒在身,却不至于让人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奈何那些炼丹的术士全部被杀,也再没了可申辩之机。

杜曜坚没见着老皇帝,可他不吝于将最大的恶意安置在太子身上,早之前太子也拉拢过他,可他有儿子在边城,又有之前认回旧主的把柄,每天侍候在老皇帝身边,都战战兢兢,生怕被人揭穿,凌湙是不在京城,可宁公子却在,迫的他根本不敢再去攀别的高枝,能安安稳稳的做到老皇帝下线,就算是他此生功德圆满,可全须全尾的回老家颐养天年了。

六皇子出手相助,虽意外,一深想,却也不意外,作为最不被看好的皇子,他实际上的优势近乎于无,没钱没人没兵,能唬人的也只有一个皇子身份。

杜曜坚灰头土脸的躲回老家,就没想往边城去找幼子,也自觉失去爵位兵权后,对凌湙也失去了利用价值,现有六皇子愿引为朋己,也就顺势而为的应了他的邀请,成为其招兵买马中的先驱。

势微之人只要有大义傍身,也未尝没有翻身之日,他倒也想过去追一追五皇子,可一想到五皇子要途径的地盘,那妥妥的要往凌湙脚下撞,光想一想就社死。

凉羌铁骑能入关,东线叛民城必定是开了闸道,或再大胆想深一些,那出北境来剿匪的万武家军,搞不好都死没了,这才会守不住荆北最后一道南线口,放了敌骑脚踏北曲长廊线。

京畿众人为什么那样惊慌?

为的就是在有武家军陈兵荆北,本该是最有保障的一道屏障,却突然狼烟四起,那是比在北境开战更为可怕的消息。

武家军都挡不住的敌骑,若真叫他们入了京畿道,国将安在?民能存焉?

所以,当礼部车马带着长达十里的绫罗宝珠,和割地赔偿的旨意,踏上求和之路时,没有人觉得这有辱国体。

但凡能被震惊到的,都还对大徵朝堂存有幻想,或是不了解现时朝堂基本格局的,反正凌湙在惊讶过后,便平静的如收普通信息一样,未作何表态和意见。

本来就是子虚乌有之战,等礼部官员来后,自然会真相大白,他与其担心荆北会不会被送出去,不如担心武大帅那边会不会因此被气出个好歹。

当时逼迫乌崈图霆走北曲长廊线,一是想将武景同摘出此战关联,只要明面里显示他与乌崈图霆没遇上,那纵敌深入的罪名就扯不到他,另一个就是想保幺鸡在西炎城的安全,不能叫乌崈图霆有折返回西炎城清内鬼的时间,等到帅帐迁移至东线叛民城后,凌湙一直埋在潜意识里的规划,才破土而出,如早便拉满的弦般,终于在续满了张力后,射出了至关重要的一箭。

他一直让武景同隐瞒,入驻南川府的江州新任将领名号,可最终还是让挂名监军的凌誉捅破了窗户纸,导致武大帅病情加急,等他收到消息时,正是乌崈图霆出西炎城,往南川府来谈合作的信报。

他明知道东线叛民城内的情况有可能暴露,更清楚放木序去接乌崈图霆,只会加速置酉二等人于危机里,却选择安耐住那一点隐忧,用南川府走不开,更需要他斡旋的理由,放任了这次安排的种种不合理之处。

仗的,不过就是武景同放在东南线上的巡逻兵。

东线城门可以关,武景同只要收到攻城讯报,就一定会带兵驰援,只要将乌崈图霆拖住一两天,就能用他将五皇子吓出南线武家军驻地,那样的贵人肯定不可能在险地停留,定然要加快行程往南川府赶。

他潜意识里,一直在想着怎样才能阻挠五皇子落脚南线驻地,他一直在为替武大帅避开与五皇子见面做准备,更或者说,最真相的目地,就是不想让武大帅在亲情和大义之间,作出最割裂的伤心之选。

武大帅已然命途无几,他不想让这样一个老人,在生命的终点,还要面对所谓的道德绑架,只要不让五皇子踏进武家军大营,后续一切的发展,或变幻出怎样的结果,都与武大帅无干。

要另立山头、要分裂国土,要如何如何,随便你们怎样,但只别来牵扯一个命在旦夕的老人。

这就是凌湙自从得知江州姜氏,与武家姑姑联姻,想要索取背后价值时,一直在考虑的问题,要怎样避免武大帅被被动牵连,被道德绑架,被亲人裹挟,被众口铄金的为难。

凌嫚被重伤,比扎进他肉里的枯枝更心疼,然而这一切的起始,认真追究起来,却不能完全怪到武景同身上,若他真想放乌崈图霆过东线往南,无论他走哪条线,他都有能力让哪条线上人迹无踪。

整个东线别人不知道,可他却清楚,那是已经完全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只要他想,一只鸟雀都别想飞过。

唯一漏算的,就是凌嫚会出现在乌崈图霆的军骑里。

局势之外,他可以冷静的筹划抢夺人质的步骤,可局势之内,尤其武景同那样的性子,是要求不了他能面面俱到的,所以,他气的不是武景同擅发争战,暴露弱点,而是怒己太存侥幸,对自己以为的布局缜密太自信。

没有严丝合缝的周祥,只有事在人为的弥补。

在替凌嫚治伤,催心蛊保命的过程里,凌湙一点点剥晰,展开对自己内心的审视,是否一直以来,都因为对自己太自信,坚信并深信自己无所不能,而忽视了身边人的意见,从来都按着自己的计划安排,少有攫取旁人意见的时候,便是偶尔采纳了,也会加上更多的补充,圆成带有自己个人鲜明风格的行事方式。

他一直处于顶峰,可身边的人,似乎都成了只会跟风应承的附庸,这样的发展是不利的,长此以往,他将没有伙伴。

独占鳌头的领导者,固然可以打造一支以他为主的势力,以他的精神意志为治理方针,可万一哪天他滑铁卢了呢?有没有人能顶替他?或暂时代替他引领众人向前?就是不向前,能稳住他打下的局势也行。

或者不单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部门,一群人,能让他安心的撒手歇一歇缓一缓,有么?

答案是没有。

他总把最周密的计划抓在自己手中,没与任何人排兵布线的习惯,说出的话便是成型的安排,少有人能跟上他的思维参与其中,久而久之,属下习惯了听吩咐办事,左右习惯了仰望他做下的成果,他呢?则因为一把抓的行为习惯,全然忽视了跟随者们的脚步,能不能跟上,有没有跟上的问题。

他没有等别人的习惯,可他忘了,别人也没有他两辈子历练成长的过程和机遇,没有谁生来便是大佬,大佬也是从低谷中蹚出来的能力,他该给别人成长的机会,该容许别人因为跟不上而暂歇的脚步,他该能忍下包办一切的冲动,让别人有努力汲取经验教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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