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娼妓”这个刺耳的词,潜在忘忧斋做伙计打探消息的左泽眉毛抽了抽,不由得握紧拳头还未发作,就见阮精彩上前与那人理论。
“屁话,娼妓又如何,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不比那些偷盗之人,干净的多。娼妓怎么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阮精彩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不带好气道:“像你这般,就是看不上又如何。”
那大汉本就在红玉楼碰了壁,正没处撒气,现在这个小丫头还来找他的不痛快,火气登时涌上心头,起身,挥手就要朝阮精彩打去,可拳头却被一股大力拦了下来。
阮精彩见那人袭来,吓的动弹不得,本能的闭上眼睛。可那拳头半天也没落到她身上。
阮精彩试探性的睁开眼睛,只见店里的一个伙计一只手轻松就制住了那大汉,阮精彩也忘了他叫什么,因那伙计寡言少语,便一直叫他木头。
那大汉估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挣脱,脸都憋青了,却丝毫动弹不得。
阮精彩忍不住惊叹,:“哇,木头原来你这么厉害。”
左泽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阮精彩,“他可有吓到你?”
阮精彩看那大汉,他显然也吓的不轻,她摇了摇头,“我没事,放了他吧。”听阮精彩如此说,左泽眼中的血气才逐渐消散,放开了手。那大汉连滚带爬的想门外跑去,和左泽有了一定的距离,才回头恐吓,“你给我等着!”
那人走后,阮精彩把手搭在木头肩上,咋舌道:“啧啧啧,木头,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刚才多亏了你。”听她这样说,左泽心中是有一丝喜悦的,可脸上依旧豪无波澜。
阮精彩见木头依旧一副死板模样,就想逗逗他,伸手挑了一下木头的下巴,打趣道:“妞,给爷乐一个。”
左泽显然被她突然的调戏震惊到了,怔在了原地。
阮精彩不知若是别人对他做出这番举止,早就被打的找不着北了。她继续不知死活的拍了拍左泽的脸,“这俊逸的小模样,若是你在活泼些,我就要被你迷倒了。”
左泽死板的脸上多了一丝绯红,心扑通扑通好像就要蹦出来。对阮精彩这般举止,也没有感到气愤,左泽对自己的不寻常总结一番,一定是生病了,且病的不轻!
自收到原灵韶的信以后,原沐阳便一直眉头紧皱,情绪低落。
程砚忍不住开口问道:“营主,灵韶封闭式训练结束了,你们兄妹马上就要团聚了,你不开心吗?”
原沐阳表情呆滞,低声道:“是啊,我应该开心才对。”说罢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程砚继续琢磨了一会儿,“我知道了,封闭训练结束,阮不凡也会回来,你是因为这个吧。”
原沐阳苦笑了一声,“不该聪明的时候,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即答应了阮不凡不能趁虚而入,他便不能做这个小人,因为这份承诺,原沐阳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在他越加频繁的找各种理由去见她的时候,在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她身影的时候,他都说服自己他只是在做他应该做的。
阮不凡对阮精彩什么心思原沐阳再清楚不过。阮不凡不在,阮精彩才会和他如此亲近,若是他回来了,一切应该都会不一样了。
他的不安,他的心痛,告诉他,他已经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