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简直要被气笑了:“看什么看,我怀不了你忘了吗?”
桂兰:“这要万一……”
李余:“没有万一,我根本就没碰过闻鹫一根手指头,就算我是能怀孕的身子我也怀不上,你们总不能让我有丝分裂吧。”
桂兰一脸担忧,生怕李余是害臊,不敢看大夫,又问:“那您最近总是犯困,吃得还多……”
李余:“犯困是因为不能出门光抄书太无聊了,就打打呵欠钓个鱼,你哪次见我真的睡过,吃得多是因为……”
李余突然没了底气,说道:“是因为我让闻鹫来陪我吃饭,多的那些都是他吃的,不是我。”
桂兰这才相信自己是误会了李余,并向李余告罪。
李余把梳到一半的头发弄散,直接道:“行了行了就这样吧,不梳了,你去把早饭拿来,我约了闻鹫一块吃早饭的。”
桂兰:“奴婢这就去。”
桂兰出去后,李余把头上那堆首饰一一摘下,随手扔到梳妆台上。
小黑猫不知道一大早跑哪野了,从窗外跳进来,落到窗边的榻上,接着又跳到地面,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李余脚边,蹭李余的裙摆。
李余捞起小猫,走到窗边坐下。
清晨的风吹起她披散肩头的长发,没有了精致的发饰做装扮,反倒让李余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感。
“殿下怎么不梳头。”闻鹫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李余不知道闻鹫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不愿讲方才发生的事情,索性没说话,就这么低头撸猫,也不理闻鹫。
闻鹫其实早就来了,看李余还在梳妆,就在树上蹲着,没出声。
后来桂兰怀疑李余怀了孕,不仅李余被这个大胆的猜测惊到,就连闻鹫也有些意外。
所以他装作才来的样子,明知道李余是因为心烦,懒得梳头,却还是明知故问,免得李余尴尬。
说起来,他似乎总是这样。
害怕李余尴尬,所以除夕那晚,李余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他说不是。
如今,又是害怕李余尴尬,所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问李余为什么不梳头。
李余没心情不想说,他便连安慰的机会都没有。
说好的勇气呢?
闻鹫从树上跳下,走到窗边,捧起一缕李余垂出窗外,被风吹起的长发,对李余道——
“殿下千金之躯,有无子嗣都不影响殿下身份尊贵。”
李余一愣,抬头看向闻鹫:“你都听到了啊。”
清晨阳光明媚,打在闻鹫身上,李余看着他,说:“我没有因为这个不高兴,我只是……”
只是有些心慌。
知道桂兰曾把她的一言一行告诉皇帝的时候,她感觉还行,就是有点惊讶和意外,可能是桂兰曾经作为她和皇帝之间的传声筒的缘故,让她隐隐有过类似的预感,但桂兰怀疑她和闻鹫那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内心的感受那叫一个丰富,丰富到她根本分不清自己对此是什么态度。
这样也就罢了,她甚至还有些浮想联翩。
为什么?总不能是她真的馋闻鹫身子吧。
这么想着,李余落在闻鹫身上的视线又仔细了几分。
闻鹫的样貌就如同书中所描述的那样,和漂亮扯不上关系,是很容易让人腿软的,充满男子气概的英俊长相,身姿挺拔,穿什么都很有气场,犹如一把藏不了锋的利刃,锐利骇人。
而这气场显然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长年待在边境战场上,浴血奋战,一点点浸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