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锦棠一个人在里间的床上,手腕也没解绑,像个犯人似的,腿还疼着,无人问津。
与此同时,隔壁的外间。
几个小倌们和阮糖开心地玩闹,后面阮糖好像还拿出了叫什么“扑克牌”的东西。
一直玩到了深夜。欢笑声不停。
锦棠气得脸色发青。
前半夜气得要死,后半夜开始委屈,还夹杂着酸意。
锦棠一夜未眠。
隔壁的笑闹声倒是到后半夜就终止了,小倌们被墨玄赶了出去,外间就寂静了下来。
锦棠不知道凤主和那侍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干什么。
心里酸得厉害。
好在很快墨玄抱着阮糖进来了。
“你们可真会享乐。”锦棠酸溜溜道。
墨玄没说话,他压低嗓音,冷冷对锦棠道。
“从床上滚下来。”
锦棠瞪着他:“什么?”
墨玄面无表情:“你自己滚,或者我帮你滚。”
他顿了顿,冷淡漠然的视线掠过锦棠。
“要我帮的话,可能会不小心再将你摔个半残。”
锦棠咬了咬牙,忍住了骂人的冲动。努力坐起身,下了床。
墨玄小心翼翼地将睡着了的阮糖放在床上。
随后自己抱着剑,合衣在她身边躺下,侧躺面对着她,痴痴看着她的睡颜。
锦棠努力透过轻纱去看,看到这一幕时,眉头狠狠皱起。
“区区侍卫,竟敢和主子共睡一榻?”
墨玄嗓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阮糖的睡梦。
“——我是殿下的贴身侍卫。”
锦棠被气笑了。
“那可真的有够贴身的。”
墨玄不再说话。
锦棠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偏偏发不出来,气得直接用内力将绑着手的绳索挣断。
他之前没有挣脱,只是苦肉计,想吸引阮糖看他几眼。
但一晚上阮糖也没搭理他,他装可怜也没用。
只好闷闷坐到一旁桌边,盯着床。
像是要监视墨玄有没有什么逾越之举。
就这么枯坐了一晚。
墨玄也这么静静地看了阮糖一晚。
直到日上三竿,阮糖眼睫轻颤,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墨玄这才起身下床,站到床边,佯装在床边守了一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