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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糖哭丧着小脸,为难地看着在床上不断挣扎的花魁。
锦棠身子紧绷着,在床上痛苦难耐地翻来滚去,修长好看的手指一会儿想重重扯开衣襟,一会儿又狠掐自己的手腕,想借此保持清醒。
发髻散乱,衣冠不整,鸦黑的青丝散在淡紫色的衣袍上,格外魅惑诱人。
阮糖走近时,能嗅到他身上清冽的冷香。
本是清淡的味道,此时却因主人情动,显得格外浓郁芬芳。
还有那双性感薄唇之间溢出的轻吟,听得阮糖的脸更红了。
呜呜,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生的声音也可以这么……动听。
难怪前几个世界,每次她不由自主哼唧出声时,那些男人都会露出饿狼一般的表情。
阮糖现在有点懂了。
她红着脸,缓缓朝床上的男人伸出小手。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沙哑低沉的、像是努力在克制什么的嗓音。
“殿下——”
阮糖回过头,湿漉漉的桃花眸含羞带怯地看了墨玄一眼。
“闷葫芦,你先退下吧。”
墨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身子微不可察地轻晃,似乎费尽力气,才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这一句。
“属下……遵命。”
他的身影逃也似的消失在了原地。
他很想逃离这个房间,逃离青柳苑,逃的远远的。
这样是不是就不用去考虑,他的小殿下会如何宠幸那样一个绝色的花魁。
可他却无法走远。
即便心在滴血,一步一步犹如在刀尖走过,他也还是回到了房顶上,保持在适当的距离。
不会太远,若有刺客来袭,他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异状。
又不至于太近,不会太过清晰地听到房间的动静。
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提剑进去,杀了那个以色侍人的花魁。
殿下是真的喜欢那人。
墨玄暗中保护阮糖许久,以往,她只是和男宠们玩乐、听曲罢了,从未有过更逾越一步的举动。
可她待这花魁这般不同。
不说放下架子一连半个月求见,单单刚刚她那惊艳的神色,就让墨玄知道。
——她定会亲自为他解去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