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立刻奔到墨玄身边,小手揪着他的衣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可怜巴巴地抬头仰视着自己这位可靠的高大侍卫。
桃花眸隐隐泛着水光:“呜呜,谢谢你,闷葫芦。”
墨玄浑身僵硬,小心地将长剑收起,墨色的眼眸低垂,低声道。
“属下保护殿下是应该的,不必称谢。”
阮糖是真的被吓怕了,就这么抱着男人健硕的手臂,柔软的身姿紧贴着他,朝楼上走去。
墨玄僵硬得像是个上阵杀敌却四面楚歌的大将军,从脸至脖子都一阵阵发烫。
好在他脸黑,看不太出来。
等进了房间,她才松开了墨玄,熟门熟路地往软榻上一倚。
白皙手指拈起酒杯,就要往唇边送。
她要来这青柳苑,其实也是为了这杯清香的果酒,又香又甜,和现代的果味奶茶似的。
她馋。
墨玄本来愣在门口,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臂怅然若失,余光瞥见她拿起酒杯。
吓得立刻闪至她身前,一时顾不得分寸,抓住了她的手腕。
“殿下!小心喝醉——”
他想起昨天醉猫似的小殿下,到处讨老婆的模样,俊脸诡异地红了红。
“况且,这儿的酒,万一下了什么药……”
阮糖想了想,也是,只好放弃了。
只是眼底还带着恋恋不舍的意思。
墨玄松了口气,才意识到自己正将她娇嫩细弱的手腕攥得紧紧的。
常年执剑,带着厚茧的掌心,紧贴着那一处极致的柔软细腻。
过分美好的触感令人心神荡漾,难以自持。
墨玄呆呆的,竟忘了松手。
房门突然被敲响。
墨玄这才惊醒,急忙松开手,单膝跪地。
“属下多有冒犯,请殿下恕罪。”
阮糖顺手就摸了摸他的头顶,语气绵软温柔。
“恕什么罪呀,我又不是瓷娃娃,被你碰一下难道还会碎了?”
墨玄心跳如擂鼓。
被摸头明明是平生第一次,他却觉得如此熟悉。
甚至——
仿佛要觉醒什么奇怪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