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后背重重摔在地上,阮糖被他紧紧护在怀里,毫发无伤。
甚至还没从酣眠中醒来。
“我当是谁呢,胆大包天,敢擅闯朕的御花园——原来是你?”
说话之人气势沉稳、自带一股不同于凡人的气度。
正是凤国一国之主,当今凤君,阮缃。
阮缃正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修长白皙的手,将一个漂亮的白玉盏拿着把玩。
墨色长发由一顶华贵的玉冠高高束起,皮肤白皙,长相英气,一双漂亮冷淡的丹凤眼傲慢地目空一切,一袭金色锦袍包裹着挺拔高挑的身子。
锦袍样式繁复华美,衣领很高,堪堪遮住脖子。
阮缃嗓音低沉,雌雄莫辩,清朗动听。
“墨玄,你是有通行令牌的,没必要如此鬼祟吧?”
墨玄被凤君撞见,也没有显出惧色。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抱着阮糖站起身,方才微微朝阮缃点了点头。
“凤君。”
他与阮缃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也得知阮缃最重要的秘密。
——阮缃其实是男人。
他的父亲从小将他伪装成女子,争夺太女之位,最后成功将他推上了凤君宝座。
在王储争权的过程中,墨玄也帮了不少忙,算是阮缃最为信任的亲信。
只是,阮缃当上凤君之后,生性逐渐多疑,两人关系不复从前亲密无间,但毕竟是曾经挚友。
所以他待阮缃较为自然,并不怎么遵守君臣之礼。
阮缃微微眯起狭眸,心生疑窦:“你怀里抱着的是谁?”
墨玄搂在阮糖腰间的手微微紧了紧。
“是凤主殿下。”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她喝醉了。”
说话时,墨玄那双墨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怀里的女孩儿看,一瞬都不愿意将目光移开。
阮缃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墨玄。
他了解墨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武痴。
从小到大他只对练武感兴趣,什么风月之事统统与他无关。
况且,墨玄一直以来都并不怎么待见阮糖,他是知道的。
毕竟阮糖行事乖张、手段残虐,正直磊落的墨玄自然看不惯。
现在是怎么回事?
转性了?开窍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阮缃觉得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