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骨灰盒,殡仪馆内最便宜的都得一百多,成本也就几十块。
骨灰寄存、太平间的尸体保存,每一天得费用都不低。
就这样,吴荣也不满足,他还做起了这门生意。
“这回鹏城,又得全国出一次名了。给白巡殡仪馆提供方便的人,估计都得被核查。一查出来违法乱纪,估计不只是被开除那么简单了。”
上次大经轮教鹏城就在全国面前露了一次脸,这又来一次,作为鹏城人,施记者挺不开心的。
她说:“估计这次事件一出,整个殡葬行业都得进行一次整改了。”
林舒月道:“也挺好的,要是没有这样的问题是最好,要是有,也能给民众一个交代。”
施记者冷笑:“阿月,我一直觉得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就是当你发现一只蟑螂以后,肯定背后藏着一窝。”
“买卖死人肉这样的情况或许只有这一家,但是,买卖器官、阴婚这样的事情肯定只多不少。”让施记者最愤怒的就是这一点。
尤其是阴婚,这完全就是封建糟粕。国家早就禁止阴婚,可依旧有人为了钱财,顶风作案!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医院,医院的病房前,已经来了许多拿着摄像机、照相机的记者,警察值守在病房面前。
杭嘉白等人正在屋里,对刚刚包扎完伤口的吴荣进行问话。
此刻的吴荣坐在病床上,头上、身体上被包扎多次,但精神头还算好,此刻面对一屋子的医生、警察、记者,他内心平静。
因为他知道,他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这在他家忽然闯进一个拿着菜刀的男人时他就知道了。
因为这个男人的妻子,半个月前才在他们他们殡仪馆举行了丧葬仪式,现在他妻子还在殡仪馆后面的山上躺着呢。
面对警察的询问,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于是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在这一刻,吴荣的心里是放松的。
1988年,即将从医学院毕业的吴荣接到了家里发来的电报,他的父亲生了重病,若要救治,则需要一千块钱。
他家时山里的,为了供他读书,家里一份钱的继续也没有。而一千块钱在当时,是一笔巨款。
吴荣为这一笔钱感到无能为力,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导师找到了他:“他跟我说,有人急需器官救命,要一个肾脏,给我两千块钱。我卖了。”
但他的父亲并没有救活,哪怕有了足够的手术费,他还是死了。
重返校园后的吴荣,因为身体缺少了一个零件,身体变得很虚弱,久站都会觉得累,连重活他都干不了了。
“我的老师又找到了我,他说,他可以投资一部分钱给我开一家殡仪馆,还可以给我打通关系。但代价是,我每个月需要给他提供他需要的器官。”
“钱少不了我,但器官必须得拿到。从94年开始,他需要的器官越来越多,而这个时候的我,身家性命已经跟他全部绑定在了一起。”
“但他要的东西,我拿不出来,所以我走上了杀人摘器官的道路。”
“我舅舅就是在那个时候来帮我的,他第一次吃人,是在饥荒年间,他吃的第一个人,是他的相好的儿子。他的相好也跟着吃了。”
“没多久,他的相好就死了,而从那以后,他就在也没有吃过人肉,但他说,那个肉很美味,他这些年念念不忘。在来殡仪馆工作以后,他又开始吃了起来。”
“不止如此,他还背着我,把肉卖了出去。配阴婚这件事情,是冉康顺的妈妈极力促成的,这么些年下来,生意一直掌握在她跟她儿媳妇的手里,我是知道得不多的。我光拿钱就行。”
“你们与其在这里跟我耗,好不如去抓他,他知道的,可比我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