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看的唇角微微一勾,这是得意了。
那侍女擦干净双脚,就像摆弄天底下最珍贵的艺术品一般,给陆无涯穿上胜雪锦袜,接着是金丝黑靴子。
郡王踩了踩靴子,还算舒适,也就没有按原来想的一脚把这侍女踢死。
当着田彩的面触碰了他的身体,田彩会吃醋吧?所以这侍女该杀。
不过,丫鬟而已,这洗脚的活计他自己可不来,必须有人做才行。
这侍女又足够手巧,用着比先前断手的还称手。
于是郡王很好心滴给了这毫不知情的侍女一个活命的机会。
他看向田彩,声音矜贵高冷:“看到她给本王洗脚,你心里是何想法?”
田彩耸耸肩,有些莫名其妙:“没有想法啊。”
太子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的眸色冷了几分:“说,必须说出感想。”
“额……”田彩忍着想骂娘的冲动,单手扶额,脑子快速转动,这才说道,“你的脚比她的手还白还嫩。”
陆无涯:“……”
那侍女:“……”
“这么说,你认为她不配给本王洗脚喽?”陆无涯眉尾一挑,意味不明的看着田彩。
那侍女全身皮肤一紧,感觉全身凉飕飕的,好像一下子身处地下冰窖。
是错觉吗?是错觉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田彩忙摆手,她似乎从陆无涯的眼中看出了杀机,但是又不能确定。
然而下一秒,陆无涯单手往空中一握。
明明抓的是空气,但那侍女便如瞬间如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这是什么招式?隔空打牛吗?不像啊。
田彩脑中闪电般闪过这些念头,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
那侍女的头颅滚落在地,骨碌碌的滚到墙角边,就如落地的西瓜一般。
接着无头身子啪嗒一下躺在地上。
田彩:“……”
她心里的复杂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这陆无涯真是一个变那个态,不可理喻,形同魔鬼。
这若是换成刚穿书过来,看到此时的场景,她一定会被吓尿了。
陆无涯却没事人一般袖袍轻轻一挥,毁尸灭迹。
这才慵懒冰冷的道:“既然你觉得她不配,那她碰了本王的脚,就是罪该万死。”
田彩:“……”她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而且也很快矢口否认了好吧?这陆无涯真会给人乱扣屎盆子。
然而田彩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一千个吐槽,但脸上还只能摆出一副“你吊,你说什么都对”的样子。
“你觉得谁给本王洗脚最合适呢?”陆无涯问,就像在商讨国家大事。
田彩无语。这不会要让自己给他洗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