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和打横抱起季少一
,将他放在床上,替他换了衣服,用热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体,最后抱着满床打滚的人,轻声的哄:“季哥,起来喝点蜂蜜水。”
季少一不想动,将头埋进枕头里。
“乖,不喝蜂蜜水,你明早起来要头疼。”方从和热乎乎的大手轻轻拍着后辈,声音也温温柔柔的,季少一被哄得从枕头里抬头。
迷迷糊糊被喂了一杯蜂蜜水,季少一感觉方从和温柔的替自己盖上薄被,在自己身边躺下:“晚安,季哥。”
晚安,阿和。季少一调整了一下姿势,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将自己嵌方从和怀中。
方从和轻轻笑了笑,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季少一的额头上,他关了灯,于是世界一片黑暗。
“阿和!阿和!”季少一闭着眼睛胡乱的叫着,“方从和!你去哪去了!”
喊了半天,本就干涸的喉咙更是发痒发痛,季少一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空荡荡的客厅,他姿势奇怪的睡在沙发上,没有蜂蜜水、没有薄被、也没有方从和。
愣了好一会儿,季少一才想起来,方从和已经离开了。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由于睡姿不当,落枕了,脑袋带着宿醉的头疼、脖子落枕、喉咙干痛,就连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没有好好休息而发出抗议,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季少一艰难的接了一杯水喝下,润泽了干涸的喉咙,他捧着杯子,坐回了沙发上。
方从和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也忙着和欧美签订合同的事情,除了睡觉基本不在家,每次都来去匆匆,根本没有好好观察过这个家。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方从和离开的并不彻底。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的画是方从和买的,那时候他们二人去看画展,季少一很喜欢这幅画,但他自认自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没有买下,过了几天,他就发现这幅画挂在了墙壁上,在他一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桌子上放着一个线条简单的工艺品,上面随意的放着一只钢笔,那是方从和用完后还没来得及放回书房的。
就连他坐着的沙发,也是他们两人一起选购的。
这个房子里,里里外外都浸满了方从和的气息,好像主人只是离开一会儿,没过多久,方从
和就会若无其事的打开房门,笑着走进来。
季少一喝了几口冰冷的直饮水,胃又开始闹了起来,抽搐着痛在了一起,他手一抖,剩下的半杯水都倒在了地毯上。
许多年没有闹胃病了,季少一都快不记得,原来胃痛是这种滋味。
年少的时候,季少一日夜颠倒,三餐不继,得了胃炎,平时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能饿着冷着,一旦犯病就会痛得像针扎一样,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翻江倒海的吐出黄色胆汁。
去医院看过很多次,但医生每次都说,这病只能靠养,没办法吃药治愈,季少一又不是个听话的患者,就这么将就着,将就着遇到了方从和。
方从和将季少一的一日三餐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养了四五年,终于让他没再胃痛过。他离开不到几天,季少一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季少一倒在沙发上蜷成一团,他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在方从和离开的第一时间就将这个人抓回来。
方从和按照赵萱给的信息,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资方负责人,出乎他的意料,资方负责人居然是个英俊得雌雄莫辨的青年。
“你是?”负责人疑惑的看着方从和。
“你好,我是《贫僧》剧组的原定男主演。”方从和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是你啊。”负责人恍然,他抬了抬手,制止了助理要拦人的动作,“抱歉,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
方从和说道:“宫先生,宫氏影业是新晋影视公司,投资制作的电影大多票房不俗,可惜口碑不佳,没有获奖的电影,注定没办法在圈内立足,跻身老牌影视公司行列中。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打算这部电影冲奖。”
宫衡饶有兴趣的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能帮助这电影得奖?”
“一部优秀的电影,导演、编剧、演员,三者缺一不可。而演员,是唯一在的角色,如果演员不能呈现导演和编剧的想法……”方从和笑了笑,“再怎么好的导演和编剧,都会褪色一二;反之,好的演员甚至会为烂片增色。”
这倒是真的,有许多平平无奇的剧本,经由某些特别适合的演员出演,反而迸发出了生命力,这就是演员拯救了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