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泽不老实回答,“过几天再一起去吃烧烤,你也喝点啤酒,我帮你录下来。”
邬希呸他一声,过了两秒又耍赖,“我今天就要吃烧烤。”
“你今天能吃吗?”,秦璟泽似笑非笑打量他。
“……”,沉默一瞬,邬希恨得咬牙,仰脸控诉,“你把我腿根都捏青了。”
坐不了板凳不止是因为屁股挨了揍,还因为淤青指印一碰就疼。
秦璟泽眼底的笑意褪去,皱眉俯身仔细查看,已经涂过三遍药,但邬希皮肤薄,看起来还是非常狰狞。
见他露出这种神情,邬希又卷起被子不给他看,“下次还是放假的时候再抱着来吧。”
还有下次?秦璟泽愣了下,脖子就被邬希勾住,听见挑衅逗弄,“你觉得累?你不喜欢?”
赶在秦璟泽说话前,邬希又赶紧松开手,规规矩矩躺好,一副乖巧等饭吃的模样。
秦璟泽深深地盯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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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尸一天就爬起来去上课,邬希顽强地在身前贴两个创可贴,再把脖子比较明显的地方遮一遮,出门前还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经验次数多了越来越适应,居然这么快就能行动自如。
既然能去上课,那就可以吃烧烤。烧烤店的老板都已经认识邬希,毕竟这张脸很不普通,经常来照顾生意就会留下深刻印象,还给他们送了一小盘西瓜。
邬希趴在桌上咬一口西瓜尖尖,把最甜的部分吃掉。这两年他已经习惯了这么吃瓜,剩下的要么秦璟泽吃,要么大毛捡剩,把他惯得比在邬家还不像话。
老板就乐呵呵在旁边瞅,串烤好给他们送上来,还开玩笑,“怎么就点一瓶啤酒?谁喝谁买单?”
大部分学生来这吃烧烤都是aa制,有的小情侣会一方买单。
邬希托腮暼向秦璟泽,露出淡笑,“他请客。”
初中毕业的那次也是这个人请客。用的是在季牧权那样的高压之下抽空出去做跑腿,帮人扛东西,艰难攒下的一点钱。
沉默地与邬希对视,秦璟泽贪婪地想把这张面孔刻进脑海。当年总共有多少钱,精确到角,他至今记得无比清晰,愿意把心脏掏出来献给神明,却贫穷窘迫得什么都给不起。
这几乎成了心病,以至于他现在总想给邬希送东西,或是花钱,哪怕是一瓶水,如果邬希允许他来代为买单,他都会得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邬希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指了指桌上的烧烤,转移注意力,“这个是什么?”,烤出来的东西脱离本身模样,他的确辨认不出来那几串是什么东西。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秦璟泽勾唇,“你。”
邬希瞪他一眼,扭头问老板。老板凑过来一看,“是掌中宝。”
空气安静一瞬,邬希才反应过来,抬手揉揉眉心轻嘶一声,“……你土不土”,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秦璟泽居然还会说这种土味情话。
不过旋即他又抿住嘴唇,忽然觉得还挺贴切,脸颊染上薄粉,掩饰性伸手去拿那瓶啤酒,还没拿到就被秦璟泽先一步抢走。
用不着开瓶器,秦璟泽徒手捏一下金属瓶盖就掉下去,看得邬希浑身一哆嗦,还没好全的部位又隐隐作痛。
看来这人是真的对他手下留情太多。不然他哪能这么容易就下床。
秦璟泽不给他喝,“我最后给你留一口。”
邬希就信以为真,专注埋头吃烧烤,直到发现酒瓶不知什么时候空了,眉梢一挑,“你不说给我留——”
声音戛然而止,被秦璟泽吻住吞下,呼吸间浓郁的酒气就熏得邬希眼神发直,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外边,这里是烧烤摊,周围全是人,还有个老板大叔在看热闹,就挺直脊背坐在那一动不动由着秦璟泽逞凶,亲得他双眸泛出水光。
没有说谎骗人,瓶子里真的还剩一口酒,秦璟泽放开邬希让他喘气,自己将这最后一口酒喝掉,只留一点点,让他在自己唇齿间尝。
一口都会醉,只有这么一点点才能保持清醒,又恰到好处的微醺,邬希软绵绵地往男人身上挂,还记得先前的玩笑,“别给我录视频。”
秦璟泽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嗯,我不录。”周围这么多人,肯定有人录。
虽然没醉,但酒精刺激神经,邬希整个人几乎要飘起来,本就肆意妄为,现在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凑到秦璟泽耳边吐热气,“给你买的奶粉你还没吃呢,晚上给你泡点。”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