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是事与愿违,下一秒他就又听见秦璟泽开口,非常直白,非常激进,“要做吗?”
“不……”,邬希惊愕摇头,“吃饭呢,你干嘛说这个。”
“吃完之后,我先刷碗,给你休息时间”,秦璟泽步步紧逼。
呵,还挺体贴。邬希咬牙,“不行!”
虽然馋了很久,但他还挺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越是跟秦璟泽相处久了知道这人多凶,就越是心生胆怯,尤其是上次,只不过因为在白文晖家里喝醉小睡一会儿就被搓磨成那个惨样。
饭桌上拒绝得干脆,饭后吃饱喝足瘫在床上躺了会儿,邬希又开始动摇,起身到厨房看到秦璟泽在刷碗,就去从背后搂腰,“互相帮助一下是可以的。”
秦璟泽刷完手上最后一个碟子,被他不轻不重捏得呼吸一沉,扣住他的手腕,转过身暗示性地动了动嘴唇。
“……我不要”,邬希摇头,不想被噎死。
“嗯,不需要希希那样”,秦璟泽的粗喘里带了些笑,继续征求他的准许,“我可以吗?”
邬希一愣,好半天说不出话。面前的男人似乎就默认了他同意,跪下去的动作太急切,膝盖骨结结实实砸在地面瓷砖上,“砰”的一声,听得邬希直皱眉。
他想教育一下这人,但马上就说不出话。
厨房门忘了关,泄出一些若有若无的响动,大毛在客厅里打了一会儿滚,听着动静颠颠跑到厨房,毛绒绒的狗脑袋挤进门来,想找主人陪它玩,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就凑过来用爪子扒拉一下邬希的腰。
邬希本就腰酸得不行,几乎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控制不了,全靠秦璟泽撑着,被大毛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就往前踉跄跌去,瞬间头皮都要炸起来,“呃——!!!”
大毛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坏事,灰溜溜地躲到桌子下面。
好久。平静了好久,厨房里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喉咙没事吧”,邬希终于缓过劲,勉强伸手扯了两张纸巾,抖着手塞给秦璟泽,跟他商量,“先回卧室,把门锁上,我再……”
有大毛在这里瞅着实在太诡异,他现在仍然在刚刚的惊吓里没出来,厨房是不能待了,必须把大毛关在门外。
话还没说完,他愕然睁大眼睛盯着秦璟泽不断滚动的喉结,听见吞咽的声音,“你怎么回事??”
纸巾被揉皱在手里,已经没有了使用的必要,秦璟泽只用指腹揩了下唇角,摇摇头避开邬希向下伸的手,声音沙哑,“不用。”
“为什么不要”,邬希没想到会被拒绝,啧了一声,只好转而摸摸他刚被抓乱的硬质头发,给他倒杯水漱口。
想起上次的折磨,他有点怀疑是不是给这人留下了阴影,就哄道,“这次让你出来。”
“不”,秦璟泽仍是拒绝,露出犬齿低低一笑,“都给希希留着。”
笑得低沉,胸腔就震动,直震得邬希浑身发麻,心跳漏掉一拍,大脑空白,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迟早要没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一直提心吊胆到吃晚饭,邬希悄悄往秦璟泽身边磨蹭,偷眼打量男人的表情。电视在播放春晚,他俩谁都不看,秦璟泽在给他碗里剥蟹腿肉,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眸对上眼神,等待他的指示。
邬希反而说不出话,避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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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秦璟泽一直不忙,邬希越来越有些搞不懂这人的自制力到底算是强还是弱。
照理说应当是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毕竟在大部分事情上都很能忍,但是有时候又简直没有自制力这种东西。譬如某些事情只要打破缺口,就像是上瘾,比烟瘾什么的大得多。
他没收秦璟泽的烟半个月一根都不准抽,也没见到反抗,但只要超过三天拒绝亲昵,秦璟泽就浑身都是暴躁的气息。
惦念着他的皮肤饥渴症,邬希一般都纵容,但也要区分一下时间。
比如开学之后,白天没什么机会腻歪,就全都集中在了早晚,晚上倒没什么,早晨就很烦。
大清早的被闹醒,他烦躁得要命,用大腿死死别住秦璟泽的脑袋,又嫌弃头发扎胡子扎,把人踢开,掀开被子谴责,“去去去,你都给我磨红了!”
腿根皮肉上密布吻痕,不是一次弄出来的,是反复叠加,上一次的还没好,就又弄了新的上去。
邬希摸秦璟泽的下巴,比头发还扎手,迷迷瞪瞪眼睛还没全睁开,就嗤嗤一笑,“看你这胡子拉渣的样。”
可能是和激素水平有关,秦璟泽的胡子其实很旺盛,长得快,必须每天都处理,不像邬希几天刮一次就行,但他大多数时候都比邬希起得早,等到邬希醒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利索,以至于邬希很少见到他没刮胡子的样子,还觉得很新鲜,摸了半天,睡意消散殆尽,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我帮你刮。”
热毛巾敷脸的时候邬希还不得不多浸了一遍水。第一次温度低了,他摸着已经很热,结果覆盖上秦璟泽的脸才发现没和这人体温有多大差别,于是故意把手往人衣服领口里塞,“给我捂捂手。”
是作弄,但秦璟泽很认真地用体温给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