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劲儿上来,秦璟泽的嗓子已经不再那么疼痛,额头的温度也往下降。
到底还是体质好,休息一晚到第二天早上,他已经基本没有症状,又可以正常去公司工作,倒是邬希被他催促着喝了两顿板蓝根,预防感冒。
下午的时候邬希接到白文晖电话,问他来不来吃冷面,是昨天和林枫约好的,林枫要下厨。
左右也没什么事做,况且昨晚他就为了去找秦璟泽而晾下学长,今天也不好拒绝,邬希撂了电话就换衣服过去,和林枫刚好脚前脚后到达目的地,在白文晖出租房的门口相遇。
伤残人士不便动手,所以白文晖只需要等着吃。冷面做法简单,但邬希还是在厨房里给林枫打打下手,直到林枫要炸辣椒油的时候才捂住鼻子要走。
林枫大笑,“有这么呛吗?”
趁着邬希没有防备,他用火腿片蘸了一点点辣椒面,递到邬希嘴边。
邬希毫无防备地吃下去,瞬间变了脸色,抬腿在林枫屁股上狠踹一脚。
“这辣椒也不辣啊,我空嘴吃都没问题,而且就蘸了一丢丢,你简直比雷达都敏感……”
伴随着林枫惊讶的辩驳和白文晖看热闹的笑声,邬希猛地冲到桌边,顾不得许多,抓过桌上摆着的水杯就灌一口,然后噗地一声全喷出去。
白文晖没来得及阻止,赶紧用能动弹的左手给他拍拍后背,“这是我的杯啊,没事吧?没呛到吧?”
正常人谁往水杯里倒白酒?
邬希眼睛都红了,辣上加辣,舌头要肿,从林枫手里接过真正的凉白开时手在颤抖,含了一口吐掉,再含一口。
漱了好几遍,嘴里的酒味似乎都没完全漱净。他感觉头昏脑涨,懵懵地看向林枫。
林枫先是茫然,然后想起他酒量奇差无比这件事,一拍脑门,“完了,醉了。”
“嗯?不就喝了一口,而且都吐出去了”,白文晖不清楚邬希的酒量,不大相信。但是眼前的状况让他不得不信,眼睁睁看到邬希脸颊迅速染上酡红,浑身没骨头似的瘫软在桌子上,朝着他们嗤嗤地笑,“……秦璟泽呢?”
哪来的秦璟泽。林枫脑壳愁得发疼,从手机里翻出秦璟泽的微信,但是迟迟不敢打微信电话过去。
他要怎么说?邬希跟他一起在外面,结果醉成这个傻模样,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家门都找不着,再过一会儿说不定要把他和学长认成秦璟泽了,那就更糟糕,秦校草会不会记他的仇?
正纠结着,秦璟泽却突然给他发了语音通话过来,惊得他手机没拿稳啪叽一声摔在地上,幸亏刚换的手机壳结实,没摔裂,赶紧捡起来却不敢接,塞到白文晖左手里,“学长跟他说呗”,白学长肯定比他更擅长说话。
白文晖啧了一声,觉得不大合适,但看在林枫求他的份上还是没拒绝。
语音接通,秦璟泽声音里能听出急迫,“希希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开着免提,林枫也听见了,就从邬希那里摸到手机,按亮屏幕果然看到一堆未接电话。
白文晖温和开口,“邬希和林枫都在我这,秦学弟有时间的话就来我这把邬希接走吧,他刚刚误喝了一口白酒,现在醉得厉害,我把地址用微信发给你。”
语音那端沉默了几秒,向白文晖冷硬地道谢,然后挂断。
邬希什么都不知道,托腮看热闹也看不懂,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直直盯了林枫一会儿,把林枫看得浑身发麻,才撇了撇嘴,“太胖了,不是秦璟泽。”
林枫简直要炸毛,“谁胖!!!”,他不跟醉鬼一般见识,等邬希酒醒了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怒吼也没用,邬希完全不理他,放任他自己抓狂,视线又转向白文晖,也是直勾勾盯着,盯了更久,“好像也不是……”
身高够了,肩膀不够宽,身材也不够壮。
他失望地趴到桌上,眼皮发重,嘴里还在小声嘟囔,“我要睡了,秦璟泽怎么没跟我说晚安……”
不受控制地陷入黑暗,邬希一觉睡了不知道几个小时,直到睁开眼,屋里没开灯所以光线昏暗,但也认得出是自己的房间。
手指似乎被大毛舔了舔,他抽回手,要点按大毛的鼻子,惊觉触感不对,立刻卷住被子爬起身,就看到秦璟泽蹲跪在床边,与他对视也不躲不闪,完全不避讳刚刚□□他指头的事实。
“你是狗吗”,邬希骂他。
秦璟泽不否认,“是啊。”
他没有站起身,直接跨上床,单手将邬希两条手腕攥在一起,另一只手抚摸邬希脸颊柔软的皮肉。
在别的男人家里喝醉,又毫无防备地睡着,宝儿今天不怎么乖。
“希希做错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