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泽紧紧扯着他的衣摆不松开,像个幼儿园大班放学回家害怕走丢所以扯紧家长衣服的小孩,听见他的吩咐就乖乖照做,“我爱你。”
倘若邬希再让他说,他还会一遍一遍地重复下去,但是邬希没有。
穿到一半的拖鞋被抖掉,落地发出闷响,没人在意。邬希反手抓住秦璟泽的头发,凶狠地啃着嘴唇亲上去,酒的味道入侵他的呼吸他的唇舌,瞬间就让他昏了头,更无所顾忌。
无论他给多少,秦璟泽都全盘接受,直到发现他坚持不住了,才猛地把他掀翻抢夺主动权,大力吮得他舌尖发麻,嘴唇失去感觉。
大毛或许都能隔着门听见他们在粗喘,水声渍渍。
狗爪扒门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只余下房间里的燥热。邬希想要放松,但身体不受头脑控制,完全放松不了,从头一路到脚趾尖都绷得紧紧。
身体紧张,灵魂兴奋,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还没从这漫长一吻中喘过气,手指已经开始顺着秦璟泽的鼻梁骨往下描摹勾勒,不轻不重,刚刚抚摸几下湿漉漉的嘴唇,拇指就被含进湿热口腔。
指腹压住秦璟泽的舌头,邬希先是皱皱眉,而后忽然笑了,又转着手指头搅了搅。
舌根被翻搅玩弄的感觉不会很好受,若是秦璟泽反抗,轻而易举就可以扯开他的手,但秦璟泽没有丝毫挣动。
野兽般的男人蛰伏在那里,向神明展露最真实的忠诚。
邬希被勾得心软,又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
喝醉了的男人起不来是真的。就算放下这点暂且不论,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明早他们两个都有课,也不适合搞事。
稍微平复一下情绪,他拍拍秦璟泽的脸颊,“去洗漱,睡觉。”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醉到什么程度,明早起来能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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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亢奋短时间内消散不掉,大半宿的时间邬希一直睡得不沉,十几分钟睁一次眼,天蒙蒙亮了却睡死过去,闹钟响都听不见,还是秦璟泽揉他肚子把他揉醒的。
只要不是自然醒,邬希就会懵至少两分钟,眼神发直发愣,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完成正常的开机程序。
回过神的时候,他看到秦璟泽正蹲在床边盯着他,目光落在他的……胸前。
操。
邬希立刻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睡衣没换,还是半夜崩掉扣子的那件。他手忙脚乱扯上衣领,踢了秦璟泽一脚,“都是你干的好事!”
听见他这样斥骂,秦璟泽目光更加晦暗,嘴唇蠕动,“我昨天喝得有点多”,然后似乎犹豫了一下,又没头没尾地问他,“疼不疼?”
……什么东西疼不疼?
邬希没听懂,愣了一下,努力试图理解,好半天才突然对上了这人的脑电波,恍然大悟。
他又踢了秦璟泽一脚,这次踢得更用力,面红耳赤,什么也不说地穿上拖鞋就跑出去。离开卧室前不忘了抓一件新睡衣,到卫生间里锁上门就把身上这件脱掉丢进垃圾桶。
镜子里照映他的上半身,很瘦,肌肉薄薄一层,因为是冷白皮,所以很多地方都是红中带粉的。不喜欢当众脱衣服不只有敏感这一个理由,还有就是因为这种颜色,而且还比别的男人大一点。
正因如此,明明什么都没做,秦璟泽看到都会以为是喝醉了酒强按着他吃过了,所以才问他疼不疼。
邬希在洗手间里换掉睡衣,刷完牙洗完脸,恼羞成怒的情绪渐渐平息,对着镜子整理比平时早起乱不少的头发,推开门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秦璟泽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秦璟泽没敢说话,以为邬希还在生气,更揣摩不出自己昨晚到底有多过分,攥紧拳头背在身后,紧张地等待审判。
邬希恶趣味上来,无视他的紧张,绕过他到厨房。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摆在桌上,他拉开椅子坐下,撕开吐司咬了一口,才像是刚注意到秦璟泽跟过来一样,朝人招招手。
秦璟泽俯身,脸被邬希用两指捏住,感觉不像是生气,更像是亲昵,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