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对待项圈的态度来看,秦璟泽并不真以为自己是狗,只是希望能被他束缚,被他牵着走。
真假暂且不论,至少表面看来这是在向他展露服从,收起獠牙向他表示自己没有威胁性。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秦璟泽是不是真的没有威胁。对他而言秦璟泽是不是一个危险的人都可以,只要自我认知没出毛病就行。
邬希暗自忖度。眼下更想要探究的是这人对他到底有没有爱情方向的喜欢。
就算没有,他也不会简简单单放弃,先上车后补票也可以。左右秦璟泽眼睛里也看不到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要么不纠缠,要么只能和他纠缠在一起。
邬希抿了抿嘴唇。
他自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人。趁人对感情一窍不通就抢占先机加以驯化。但他就要这么做。怪只怪秦璟泽倒霉,被他看上。
脑后突然被滚热的手掌拖起,他呼吸一窒,思路全被打断,反射性侧脸闪躲,却被牢牢控制住,梦境与现实瞬间重叠在一起,他的唇瓣几乎是被叼在犬齿间啃咬,凶狠地吮吻到有痛楚顺着神经末梢席卷而上。
“唔,唔……!!”,心脏狂跳,他呼吸困难,用力推秦璟泽的脑袋,但无济于事。
秦璟泽很规矩,说让亲就只是亲,一点也不会趁机乱摸乱碰,只是亲得太凶太狠,是无法撼动的入侵者,几乎到了狂乱的地步,直到他彻底喘不过气了才放松一点,又顺势转移阵地。
脖子传来密集的微痛,邬希此刻真的感觉他像只狗。
“够了没,够了吧”,他胸膛上下起伏,喃喃地催促。没什么用,饥饿的狗好不容易叼到一块肉,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一路被掼倒在柔软的被褥间,邬希没有计时,但体感已经超过了十分钟,他的脖子可能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了,但这狗东西居然还在乱啃。他终于觉察到不对劲。
这人好像还有点皮肤饥渴症。
不,不是有点,是很严重。已经不仅止于渴求皮肤相贴,更有着强烈的口欲,从唇齿碰到他的皮肤那一刻起就开始失控。
他想要揪扯住秦璟泽的头发迫使他停下,但是手指穿插到发间,力度却又放轻,变得更像是纵容的爱抚。
纵容的下场就是后悔也来不及。
盯着镜子里自己脖颈间密密麻麻的吻痕,有的甚至蔓延到锁骨以下,邬希狠狠咬牙。
已经不是可以穿高领衣服的季节了,这让他怎么办。周六周日两天假,不可能消下去,周一还特么要上课。
罪魁祸首低着头站在一旁,眉眼间似有愧疚。不用猜也知道是装的。邬希知道他其实得意得很,啧了一声,用手肘怼他,“我真是惯的你……”
他试图用遮瑕液遮盖,但是遮完也不能细看,还是能看出端倪,甚至还更奇怪了,折腾半天只得作罢。
去上课的时候印子果然几乎都没消。
邬希的皮肤薄,是那种很容易留痕又很难消下去的体质,夏天被蚊子叮个包都要留大半年的疤,要是秦璟泽啃的印子只有零星几个,或许还可以遮一遮,贴个创可贴什么的,但是他整条脖子全是斑斑点点,密集得像雪里满树怒放的红梅。
走在路上,但凡看到他的人清一色都要看向他的脖子,大家都是成年人,就没有不懂的,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凶的,能留这么多吻痕在上面。
林枫看到的时候人都傻了,啥也不敢问,缩着脑袋像只鹌鹑,想装作没看见,但是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那乱飘。
邬希挑眉,“看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林枫反而不紧张了,嘴一咧笑得满脸荡漾,“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能来上课,强啊,看来我低估了你的身体素质。”
秦校草看着那么禁欲冷淡一个人,没想到居然这么不知节制,果然是表面越正经的往往骨子里更野,啧啧啧。
邬希冷哼一声没说话,把先前他落下的帽子从包里掏出来丢回给他。
不用解释,反正就算解释说他们别的什么都没做,林枫也不会信,就算林枫信,那些路人也还是会多想。
这就是秦璟泽的目的所在,明目张胆地在他身上留最明显的印子,像盖戳似的,宣告占有欲。
为了防止老师看见影响不好,邬希不得不坐到后排,林枫也跟着坐过去。
后排使人堕落,上课没多大一会儿林枫就拿出了手机,打开微博刷一遍热搜看看有没有好吃的瓜,把瓜全吃一遍然后再打开松鼠a刷首页推荐的视频。
安安静静刷了一会儿视频,他突然拍拍邬希胳膊,把正在纸上乱写乱画的邬希吓了一跳。
“咱们学校官方号发通报了”,林枫压低声音却压不住雀跃,语气飞扬。
微博和松鼠网上都发了寝室起火的事,不仅如此,还附加了向瑜的退学处分通报。
这次果然只有向瑜一个人受到了处分,他和邬希都没事。
除了官方号之外,热门上还有几个营销号发出不知从哪弄到的向瑜亲口承认放火的录音音频,以他那种天天混迹酒吧夜店的行径,多半是喝多了之后吹牛的时候被人录下,结果成了捶死他的直接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