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抓了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姬妾过来帮忙,也被他粗鲁地一把推开,“滚开!”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圣上将乐安城给围了,现下就坐在北门外等王爷前去答话。”探马回道。
“圣上。。。瞻基他怎么知道我反了?我还没发兵呢!”
“山东指挥使靳荣被押在了阵前,英国公张辅也。。。”
“怎么,张辅也被绑了?”
“不是,他。。。他正威风凌凌地持刀守在圣上身边呢!”
“张辅,这个小人!”朱高煦咬牙切齿。
只是这会子,他也顾不上张辅了。
“朱瞻基带了多少人马?”
“看起来并不多,大约三千人马不到。。。”
“哈哈,朱瞻基也太托大了,带着三千人马就想攻下我这乐安城?我可有十万兵马呢!蚍蜉撼树,自不量力!”说着也不管披挂还没穿齐整,提起大刀就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啊,汉王。。。王爷。。。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呢!”探马追了出去。
待到他站在北门城头,顿时傻了眼。
“这。。。这就是你说的三千兵马?”朱高煦问那个跟上来的传令兵。
“汉王殿下,小人。。。小人话没说话,你就跑了!”
“滚!”
是,朱瞻基带的人马是不多,却都是神机营的人马。
朱瞻基居,身边的火枪手左右如羽翼般排开,大约有五百人上下。
火枪手后面不远处,就是一排,约二三十门新式火炮。
朱瞻基心里发毛,他可知道那个被他叫作“野种”的朱高燨捣鼓出来的这些手枪、步枪的威力,这些新式火炮想来更是威力惊人。
再一问,四门外都是这样的阵势,乐安州已然被围成了铁桶。
可是输阵也不能输面子!
双方各有传令兵帮着喊话,朱高煦对着远处的朱瞻基吼道:“朱瞻基,我并未谋反,你何以摆出这样的架势?”
“朱高煦,”朱瞻基没有再称他为二叔,指着一边被绑着的山东指挥使勒荣说道,“这个人你认识吧?他可什么都招了。”
“还有,英国公已经将你密送给他,策动他谋反的信札送到朕这里。”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哈哈哈,”朱高煦虚张声势地笑了起来,“好侄儿,本王并未发一兵一卒,你倒先弄两个怂包来诬本王造反,这欲加之罪,本王是不会认的。”
“那么你强征周边郡县百姓的车马充作战马,是为何?你还强拉男丁做你的死士,又是为何?你要不要朕再找几个百姓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