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恕下官无礼了。无论你是谁,下官奉旨办事,管不了你是谁!得罪了!”刘镇只能硬顶,硬着头皮上前要抓人。
“哈哈哈,”侯端突然大笑起来,“你们当这里是哪里?你们又当本将军是谁?给我退下!”
侯端一声喝,倒将陈四、刘镇、高希等人都弄糊涂了,这侯端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啊?
“圣上的密旨,由金山卫军查访,见高希人等即行锁拿返京,你们只是协助罢了。来人,将太傅和家眷收押。”
侯端的反复无常,倒让高希明白了点什么。
高希直愣愣看了两眼侯端,便悄悄向两位夫人使了眼色、轻轻摇了摇头,叫她二人也不要再多说话。
“侯将军,下官要说一句,密旨上可是说由锦衣卫和金山卫一起行事,怎么到你嘴里就只有‘金山卫’了?”刘镇质问。
“哼,”侯端这一声轻哼,满是对陈四和刘镇的轻蔑,“这里是金山卫,不是京师!要拿人,还轮不到你们!”
“你。。。”侯端一耍横,陈四只能干瞪眼。
“侯将军,你是不把锦衣卫看在眼里吗?在金山卫你是地头蛇,可是就算你们金山卫押解太傅进京,到了京师,金山卫还能不能说上话,就难说了。这功劳你们金山卫想独吞,恐怕没这么容易!”刘镇威胁道。
“哦?”侯端板着脸冷眼看着刘镇,然后又不经意地扫了几眼高希,又转过头对刘镇、陈四说道,“我侯端在朝中也有人,并不怕你们。行,到底都是为圣上办事,如此上呈圣上的奏折就由我写了,也为你们俩记上一笔,功劳大家都有。奏折还是由你们转呈圣上,人嘛,还是由我们金山卫派员押解,由水路进京。这下放心了吧?”
高希也大笑起来:“哈哈哈,侯将军,你可出卖我这个多年的至交,难道不能出卖他们?”
侯端出卖高希就是眼前发生的戏码,刘镇和陈四怎么可能轻信侯端的承诺,侯端如果玩什么花招卖了他们,也是大有可能的。
“不行,我们与锦衣卫必须派员随船押解。”陈四坚决地说道。
“侯将军,你若不同意,今天这人你也别想押走。我们锦衣卫这就上书圣上,大家就等圣裁吧!”刘镇也是铁了心要争功,决不让一步。
高希当年带兵驰骋沙场,何等英武豪迈,如今看起来却像是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侯将军,我这块肥肉你吞不上,就别做独揽大功的春梦了吧!”高希这块砧板上的肉,到这时候仍免不了要嘲讽侯端两句。
“哈哈哈,好好好,我侯端也不是小气之人,就依了二位便是。来人,将太傅人等请下船去,送去青龙港金山卫军码头,不日递解进京。”
侯端说完,率先对着陈四、刘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二位,请吧,码头上已经为二位准备好了马车,我们与太傅大人一家一同前往青龙港。”
陈四挺前胸膊、两眼朝天,迈着得胜还朝、六亲不认的步子走了出去。
刘镇矜持些,却也免不了有些得意,带着锦衣卫走了。
侯端对小头目说道:“立即将这些人赶上马车,送去青龙港。太傅和两位夫人是重要案犯,就坐本将军的马车,由本将军亲自押送。”
袁纨和金琬琰愤怒满腔,金琬琰直接骂道:“与此等小人同车,是侮辱人,我不坐。”
“我劝夫人还是老实些,由不得你坐不坐。来人,将金夫人推上车去。”
说话间上来两个健壮的仆妇,二话不说将金琬琰推了出去。
夫妇三人上了马车,侯端最后上车,然后放下车帘。
车身一晃,向前行去。
高希一抱拳:“侯大哥,小弟起先错怪你了。”
“老弟说的哪里话,小声些才好。”侯端笑着抱拳回礼。
两位夫人皆是一脸诧异。
“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袁纨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