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总应清于老凤声。
嬴政笑起来。
清浅的笑意变浓。
嬴政以一种高居天上的心态,俯视着地上的一切,俯视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
他说:“我当然也还是需要吃的。”
“但我会告诉他们!”
“告诉那些我要吃他们的那些人!”
“我会提前告诉他们,我要吃他们,并且也告诉他们,别人也要吃他们。”
“过去我是在吃,现在也是如此。”
“但未来会改变。”
“说是不吃,就现在来看,我与我的师兄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我会告诉那些人,我与那些人是一样的,都要吃他们。”
“但我希望我能够用吃他们得来的气力,为他们建造一个让他们即便被吃几口,也能活下去,也能吃饱饭的世界!”
“后面,也许会为他们建造出一个不被人吃的世界,又或者,建造不出。”
“但他们可以自己去选。”
“看看这些人,是愿意无知无觉地躺在地上被人吃,还是站起来,被我吃,为我而战。”
华阳太后实在不能理解这一切。
她只当嬴政是发了病。
嬴政浑不在意。
他平平静静,简简单单地吃着东西:“那些人呢,又想要多吃几口肉,又不想以后失去吃人的资格和能力,所以他们防备彼此才是正理。”
“而一旦得到了机会去吃别的有资格吃人的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吃人的人,比一直被吃的人,要肥美太多了!”
“所以大母其实不必担心政会出事。”
“政自有判断的。”
“那些刺客,一个也跑不掉!”
而他们离死,也就只有今天这一个晚上的时间了!
……
清晨,露水在草芯处凝结,落入土壤。
鞠子洲写完了今天的一部分资料,洗漱了之后,躺在榻上睡觉。
夏无且进到书房,为鞠子洲整理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