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江神色浓重,“下周张阳泽就进来,必须得加快了。”
听他这么一说,邓星阳也打起了精神,“行,我陪着你。”
这个计划沈惟江已经计划许多年,而阿惟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在沈明海身边低声下气就是为了日后的今天。
他知道这个坎在阿惟心里永远不会过去,而既然过不去,那阿惟只能毁了便是。
层层垒高的文件,全是这几年沈惟江一点一滴的收集的。
而他们今晚所做的,是确保之前没纰漏,顺便趁着这几日,找到最关键致命点。
邓星阳又看了一会,将他认为有问题的文件放到沈惟江面前,说:“招标那事儿就咱俩人行吗?要不我把马文栋那小子叫来?”
“他吵死了。”沈惟江抬眸,“我跟于雾的事是你说的?”
邓星阳连忙否认道:“我可没说。”
沈惟江闷声“嗯”了声,又说:“让他别多管闲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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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雾再次接到沈惟江电话时,时间距离那天已经隔了两三天。
当时她正好休假,早上刚睁眼便看到一条熟悉的数字打进来。或许是刚醒来的原因,她脑袋晕沉沉的,接起电话柔声道:“喂?阿惟……”
女生刚醒来的声音总是软糯糯的,更何况这声撒娇似的阿惟。
沈惟江低笑着应道,“哎,我在。”
听到男人清澈的声音,原本还闭着眼养神的于雾瞬间反应过来。她瞬间回了神儿,看眼时间,皱着眉说道:“你怎么有我电话?”
“还记得那天说的吗?”沈惟江轻笑声,嗓音低低柔柔,“答应我去见一个人。”
“谁?”
“我爷爷,老人家想见见你。”
于雾穿戴好衣服后,临出门前对着镜子照了照,又觉得有点不妥,便回房间换了件秋冬长裙,头发挽起来别在脑后,围了件围巾才出门。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于雾看着车子内饰,这辆车和以往都不同。
但相同的却是架势台上始终放着的首饰盒。
耳边是男人特意放舒缓的音乐,她默默移开视线,躲在围巾下的牙齿紧咬着嘴唇细肉。
随后,面前闪过片刻阴影。
她抬眸看去,只见男人拿过首饰盒放在中间扶手箱子内。
顺着男人举动,她看向沈惟江正在开车的侧脸。
男人薄唇微抿,鼻梁高挺,一双单眼皮在此时看着格外凶。
就这样看着男人许久,她还是没有将心中存留几天的疑惑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