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
“”
晴冶在屏风外默默听着,面上不显,袖中的拳头却已然紧握。
晴冶,很快,很快你就能谋取庆国帝位,卷土重来,季洐不会活到娶到安栾的那天的。
他不允许。
晴冶,也就是如今换回了原名的秦冶,扬起笑容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看见他俱是神情一变,他们不过是一些还在书院读书的贵族子女,可这人却是那隆亲王手上风头正盛的幕僚,更是陛下跟前红人,传闻他掌控了一只秘密的队伍,还是庆桓郡主的入幕之宾。
他很神秘,日日带着银色的全脸面具,世人只知他姓秦,称他秦公子。
秦公子这些时日已经在都城掀起了不少风雨,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可他此时突然来此做什么?
“突然打扰,还请诸位见谅,于公子,还请您和下官走一趟。”
被唤作于公子的男子神情惊恐,都城谁人不知被秦公子盯上的人准没好事,他勉强问道:“为、为何?”
“陛下想请您到宫中坐坐。”
“什么?!”男子不明所以,可晴冶身后冒出许多锦衣黑帽的佩刀护卫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拿下了。
“秦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晴冶温和地笑了笑,有礼地和其余人致歉道别,押了人离开。
待到他走远了,在座的男男女女才敢惶恐地抬头对视,有人下意识颤然道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如今这庆国的天,怕不是要变了”
“柳色,当时践行宴的事情只有你知道,你还说不是你?”苏苜坐在茶楼高处的幕帘遮挡雅间里,听着下方的说书先生说得眉飞色舞,楼中人满为患的观众们或是拍手交好或是潸然泪下,无语地说道。
要不是她突然想来漪兰楼看看,竟然不知道她和季洐的故事被编成了书传遍了虢洲。
这也太羞耻了!
柳色吐了吐舌头。
季洐坐在苏苜身边,笑看着她,轻易看穿她风轻云淡的表面下的羞赫。
苏苜转头瞪他一眼,明明他逼着她在这听,可这人一直看她做什么!她脸上又没花!
季洐赶在提亲抬聘礼的队伍前面来找她,如今已经在淮京待了小半个月,除了刚来的时候和栾帝悄咪咪地关起殿门聊了一整天,之后便日日除了处理政事外都和她腻在一起,栾帝竟也默许,除了她四个哥哥常常上门找他斗诗比武有些吵闹之外,日子都还算安生。
又听了一会,说书先生便说到了什么,西苑棋影七郎暗神伤,苏苜奇怪地看了他一样,这么充足的心理活动,不会这里面还有他的手笔吧?
季洐轻咳一声,冷着脸对身后的杨苏和道:“你这么有才,怎么不当说书先生去?”
杨苏和讪讪道:“下官不敢,陛下饶命。”明明说着告饶的话,却是嗓音没有一丝情感起伏,就连身子都没有弯一下。
苏苜怀疑的眼神如有实质,季洐回避着她的目光,转身刺在杨苏和身上的冷冽目光也是如有实质——你就不能装的像一点吗?!看看人家柳色多上道?!
杨苏和无辜地挑挑眉——陛下我尽力了。
季洐心下郁结,吐出一口浊气,讨好地迎上苏苜的目光,讪讪道:“我就是一个开心,想叫全天下知道”顺便借天下人之口叫那晴冶知道,不属于他的,是抢不走的。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