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佚名。
毕竟他的回忆录中,会用大量篇幅去内涵某个大胡子!
刘盈咧嘴笑笑,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从韩信身后看到了怒气冲冲而来的御史中丞周昌。
他用手捅了捅韩信:“我要是你,这时候已经开溜了!”
韩信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秒钟后,拱手行礼,转身就跑。
毕竟来人是周昌。
那厮属于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怼起人来丝毫不会在意对方的身份……
历史上,他把刘邦比作桀纣……
刘盈站在原地,等着周昌甩着袖子走来,笑吟吟说道:“淮阴侯和朕刚刚在商讨国事来着……”
周昌愣住,有些结巴:“嗯?刚才离去的是太尉淮阴侯?”
说完,他脸上怒容更盛。
毕竟他的兄长是御史大夫周苛,和太尉一样同为三公,虽说周苛年迈,可韩信也年过半百,而他的兄长此刻尚在耕田,没道理韩信那厮已经结束了劳作!
所以,姓韩的,这是你自找的……周昌从帽子上拔下炭笔,在小本本上记录起来。
在他看来,礼不可废,今日亲耕,这对于国以农为本的大汉来说尤为重要,即便是天塌下来,也要先把籍田耕完才行!
况且,他和刘盈在一起相处多年,岂能听不出刘盈撒谎的语气?
刘盈满脸懵逼。
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周昌那厮是个近视眼,而且他此刻并没有戴眼镜!
所以,周昌其实并没有看到韩信在摸鱼……
不管了,反正这是韩信自己说的虱子多了不痒……刘盈心安理得的原谅了自己。
过了一会,刘盈好奇问道:“中丞的眼镜哪里去了?”
周昌黑着脸,闷声闷气:“臣的眼镜被太子和淮王(刘武)夺去了!臣只是说了几句太子当谨言慎行,走路时也应四平八稳,不要蹦蹦跳跳,然后眼镜就没了……”
刘盈也黑着脸。
这一刻,他总算是知道被叫家长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他扁起袖子,点点头:“中丞在这里不要动,朕去去就回!”
嗯,熊孩子,自然要打,狠狠打!
但周昌却拦住他,沉声问道:“陛下莫非要去责罚太子和淮王?”
刘盈点点头:“不然呢?小时候就如此顽劣,长大那还了得?要知道他俩一个是太子,将来的皇帝,一个是王,要治理封地,守护一方百姓!”
“此时不教,更待何时?”
周昌却满脸不赞同的说道:
“稚子顽皮、不服管教乃天性,长大一些就懂事了,没有必要打骂责罚……”
“况且,陛下少年时也很顽劣,太上皇没有对陛下棍棒相加,陛下如今不也成为一代明主?”
我算是知道什么是双标狗了!当年这厮当我太子家令的时候可没少去老刘那里打我小报告!还没有棍棒相加?要不是我有对老刘宝具,早被他打断腿了……刘盈瞪着眼睛:“莫非中丞不是来找朕告状的?”
周昌笑笑:“臣的肚量岂会有那般小?”
他说完,正色说道:“臣是来劝谏陛下当遵古礼,用牛耕……”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刘盈扭脸就走,浑不在意周昌站在原地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