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曹敬他们和老师了,连白小谷自个儿都惊呆了。
这……
这!
放到一个月前,白小谷打死不信自己有一天会爱上学习。
倒也不是爱上,而是只有学习的时候他才能忍住不去想秦九轻,也只有专注学习,才能和秦九轻保持合适的距离。
一旦不做题,他就会很难过。
难过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十月,高三生们喜获三天假期。
白小谷沉迷学习,对假期的到来十分茫然:假期……在家……和秦九轻单独在家。
白小谷:死了。
谁知当天晚上,一辆张扬至极的兰博基尼停在秦家门口。
白小谷下楼开门,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红色的跑车,红色的短发,一身高定西装把身材勾勒得矜贵优雅,偏生又是那样的发色,衬着白肤和红唇,平添艳丽。
白小谷面上一喜:“彬彬哥!”
男人摘下墨镜,狐狸眼勾起:“想哥哥没?”
白小谷扑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回国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能待几天,最近……”
他絮絮叨叨的问着,杜彬彬心情极好,与他抱了下道:“至少待半年,最近都挺好,就是想你做的菜了。”
白小谷松开他道:“我这就去加菜!”
杜彬彬笑道:“不用麻烦,有什么吃什么。”
白小谷嘿笑道:“刚好家里有只大公鸡,我给你炖了!”
杜彬彬正要开口应下,忽地感觉到一阵冷冽的视线。
他越过白小谷,看到了站在秦家门口的陌生男人。
高挑的少年,如墨的碎发垂在白皙的额间,一双眉眼冷峻,薄唇紧绷,下颌线凌厉,他瞳色沉沉,在初秋的夜晚中,像蒙了一层冰。
杜彬彬拦着白小谷的肩膀,秦九轻站在台阶上看着。
视线碰上。
□□味十足。
杜彬彬扬眉:“这位是?”
白小谷转头,看到了秦九轻,秦九轻眼睫低垂,视线落在他的肩膀上。
白小谷莫名心一紧,声音干巴巴的:“他是……”
不等他说完,秦九轻一步步走下台阶,气势没有因为拉近距离而衰减,反而比居高临下看着时更加冷沉:“我是小骨的邻居。”
杜彬彬与他对视,丝毫不惧:“巧了,我也是小骨的邻居。”
末了,杜彬彬又补充一句:“十六年的邻居。”
白小谷如今也不过才十七岁。
杜彬彬不无挑衅地问秦九轻:“你呢,搬过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