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该起了。”要是起太晚,就会被人知道,他们从昨天下午一直荒唐到第二天早上还不肯起。
江琇莹忍者?浑身的酸痛,挣扎着起身:“不睡了,天都亮了。”
钟允看了看她,有点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不是天都亮了,是天快要黑了。”
他把她放在枕头上,帮她盖上被子:“你别起了,不然没一会又该睡了。”
江琇莹怀疑自己脑子出了问题,她都还没起,怎么就天黑了,她怎么不知道。
钟允起身给她准备饭菜,床帐一放下她就知道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们一直在床上厮混,床帐一放下来,昏天暗地,荒唐起来根本不知道白天黑夜。
她脸一红,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江琇莹的生活是在成亲之后第十天才恢复正常的,第十一天的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江琇莹往钟允怀里钻了钻,提醒他:“你差不多该起床练箭了。”
钟允抱着一团香软,反身压住她,低头吻了上去,他堕落了,他不想练箭了,只想抱着美人,与美人沉沦。
话虽这么说,他要了她一次,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起来练箭了。
没多久,江琇莹也起了,抱着暖炉,站在一旁看他练箭,不时给他鼓掌叫好:“夫君好厉害,夫君的箭术天下第一。”
钟允被她夸得耳朵红,心里喜滋滋的,舍不得她陪他出来挨冻,假装冷着脸说她聒噪,影响他专注了,让她回房。
江琇莹捡起地上的箭递给钟允,小声对他说:“夫君射得好,阿琇喜欢。”
钟允手一抖,手上的箭射偏了,他不想射箭了,拉着她回了房,狠狠“教训”了她一顿。
钟允是岭北的王,初来不久,很多事情都要接管,最忙的那几天江琇莹一整天都见不到他,时常是她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半夜归来的他吻醒。
钟允忙起来的时候,江琇莹也没闲着,这次来岭北,她带了许多鲜花材料和牛油膏等制作胭脂、口脂的材料,又找了一大片地方建了温房,种了许多花。
岭北一年中大半年都是冬天,因此制作胭脂水粉的花材十分稀少,胭脂口脂价格昂贵,许多平民女子一年也不舍得买一盒。
江琇莹把自己的胭脂店开
在城中间,保证人力和材料成本,以最低的价格出售,不亏损也不盈利,让普通女子也买得起。
岭北的人民对新王爷和王妃十分拥戴,江琇莹十分喜欢这儿,即使钟允忙起来不能陪她,她也能给自己找很多乐子。
岭北教育落后,钟允让人建了许多学堂,请了学识渊博的先生教书,这部分的主要负责人是许玉龙。
许玉龙最近在追一个姑娘,据说江琇莹来之前,她是岭北第一美人,现在变成第二了,正好配他这个岭北第一美男子。
这个岭北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是他自己给自己封的,别人认不认他不知道,反正他认,还让钟允给他写块“岭北第一美男子”的牌匾,他要挂在自家大门上,钟允没理他,觉得他脑子有病。
钟允赶走了许玉龙,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难得瞅了点空闲,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木雕,继续雕了起来。
是他想要送给他的王妃,讨她开心的小玩意。
她愿意嫁给他,他就要竭尽所能地让她开心。
许玉龙没走,趴在窗边看钟允刻木雕,一脸艳羡:“今天上午我在街上看见王妃了,她正在一个小摊贩前买东西。”
钟允听见许玉龙在说江琇莹,没赶他走,挠有兴致地问道:“她买了什么?”
许玉龙摇着扇子:“一只木雕的狗,跟你特别像。”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雕刻刀就飞了过来,要不是他躲得快,他这张岭北第一美男子的脸就要被划破毁容了。
许玉龙:“打我做什么,又不是我骂你是狗,是王妃说的,王妃说那狗像你。”
钟允吹了下木雕上的木屑,轻轻弯了下唇角,半点不见方才被骂的火气,声音颇为温和:“她骂的,那没事了,她骂我是狗,就是夸我可爱的意思。”
许玉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就走,他这是何苦,何苦要来看人秀恩爱,自讨苦吃。
钟允刻好木雕,细心地在上面刷颜色。
已经跟她成亲三个月了,他都好像还活在梦里,对她愿意嫁给他这件事感到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