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衡笑?了一下:“没事。”
他看了看她:“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吗,还泛着青,你哭了?”
江琇莹不想让周义衡担心,对他笑?了笑?:“没有,昨天做口脂做得太晚了,睡得晚了些,留了点黑眼圈。”
她转头问一旁的小随从:“请大夫看过了吗?”
周义衡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昨日不是看过了吗,大夫还留了退烧药,喝点药就行。”
江琇莹上前,想去扶
他,看见他的床头上有好几道?被砍出来的痕迹。那刀口极深,有新鲜的木屑翻出来,昨日还没有。
周义衡注意到江琇莹的视线,解释道?:“昨晚失眠,睡不着,无聊极了,在床上练了会剑,不小心砍倒了床头。”
江琇莹盯着周义衡的眼睛看:“这样拙劣的借口,换成是你,你相信吗?”
周义衡举了举自?己的胳膊,笑?着对她说:“真是在练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江琇莹知?道?他没说实话,看他的样子是不肯对她坦白了,约是怕她担心,或者?有什?么?不愿意被她知?道?的事。
她有点生气,气他对他不够坦白,不应该因为怕她担心,不让她与他一起承担烦恼和困难。
她又想到自?己方才好像也对他说了谎,为了不让他担心,没告诉他自?己被江景越打了巴掌的事。这样一想,她似乎又能理解他了,便不气了,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江琇莹陪了周义衡一会,让人?拧了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又看着他喝下退烧的汤药。
她每看见一次床头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砍痕,就觉得害怕,最后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他:“昨夜你当真在练剑吗?”
周义衡点了下头:“我是屁股挨了板子,胳膊和手是好的,不影响练剑。”
昨天夜里趁他受伤,前来行刺他的人?是处月国的,他的亲舅舅普米派来的人?。他不肯做他的傀儡以□□义做处月国的王,他就要杀了他,找一个长相跟他相似的人?冒充他当傀儡王。
现在想想,当时他被普米从战场上救下来,把他藏在王宫最深处,以保护他的名义把他软禁了起来,这就导致处月国的人?没几个见过他。
那时普米就已经做好了他不配合他的准备,杀了他,找一个乖的好摆布的冒充他。
好在他逃了出来,回到把他养大的大夏国,他父亲母亲的墓碑还在这儿,他不想当什?么?处月国的王,更不愿当一个傀儡,他永远都是大夏的人?。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江琇莹,这会连累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等他,等他解决了处月国的事,把自?己变成一个完完整整的大夏人?,他
就娶她,不辜负她对他的一番深情?。
江琇莹又问了周义衡一遍:“你当真是在练剑?”语气是十?分不信的。
周义衡见瞒不过,只好避重就轻地说道?:“是以前的仇人?,趁我受伤,寻仇来了,不过你放心,那些人?都被我打跑了。”
江琇莹担心地说道?:“夜里多派几个守卫,你若是人?手不够,我那边有几个武功不错的,我让他们过来。”
周义衡笑?了一下:“我好歹是个二品将?军,身边的人?是够用?的,你的人?你留着,你不能出事。”
江琇莹扶着周义衡起来,带着他到院子里晒太阳。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甚至有点刺眼,晒在身上却很舒服。
江琇莹让人?拿出来她亲手做的软垫,放在椅子上,让周义衡坐下来:“这样就不疼了。”
周义衡的一个属下从外面跑进来:“将?军,五公主来了,属下请她在厅里等,她不肯,硬闯进来了,已经到这院子门口了。”
周义衡皱了下眉,不悦道?:“把她赶出去。”
属下犹豫道?:“可,她是公主,属下不敢。”
周义衡:“让你去你就去。”
属下领了命,转身往门口走去,与五公主冲了个对脸,躬了下身:“对不住了,五公主,我家将?军有恙在身,不方便见客,公主请回吧。”
钟情?看见周义衡,又看见陪在周义衡身侧的江琇莹:“说什?么?不见客,她怎么?在那,她就不是客了吗。”
属下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执行命令:“公主请回吧。”
钟情?挑了下眉:“你敢拦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