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的吗,那是顾家世代东征西战累计起来的赫赫威名,即使他们身死两年,依旧留有余威。
武官犹豫了一下,又报:“大夏东、西、南境安宁,唯一令人忧心的是北境,那处月国虎视眈眈,派了大批骑兵聚集边境线外。”
皇帝不悦,扔下手上的奏折:“四个多月前那处月国不是被我?大夏战败了吗。”
武官答:“那场战役我方亦死伤惨重,还牺牲了一位中坚将军。”
皇帝似是有些头疼,揉了下额头:“那位中坚将军朕有印象,叫周,周”
武官答:“周义衡。”
“周将军年少英武,只身带人撕开处月国的布防,以一敌百,杀处月兵近五百人,终因体力不支,为国殉命。”
钟允没见过周义衡,只听过他的名号,据说是大夏第一神?射手,射得一手好箭。
武官甚是惋惜:“如此英才,可惜了,倘若能死而复生便好了。”
皇帝听了这?话,突然变了脸:“你一个武官,竟说出死而复生这?种迷信话。”
武官忙认罪,抬眸看见皇帝脸色惨白,扶着额头,紧接着太医便进来了,为皇帝诊治一番,说是忧思过多,气?血不通,加上睡眠不好,才复发了头疼病。
皇帝摆摆手,让武官退下,把钟允也赶走了,对太监说:“摆驾梅园,去柳贵妃那,让她给?朕揉揉。”
近日夜里,只要一合上眼,他就会梦见前朝太子,梦见他那皇长兄死而复生,问他索命。
钟允去了寿安宫,准备去看看太后。
往日只要他来,寿安宫的大门是随时为他打开的,今日却被张嬷嬷拦住了:“世子,太后说今日身子不适,不想见人。”
钟允忙问:“可请太医瞧过了?”
张嬷嬷只好说:“世子没听出来吗,太后只是不想见世子。”
钟允:“太后是如何说的?”
“太后说,”张嬷嬷按照原样把太后的话重复了一遍,“让那狗东西把琇琇给?哀家带过来。”
钟允听完这?一顿骂,又在寿安宫门口等了一会,太后半点没有心?软,让他吹了好一会冷风。
内殿,太后咳了几声:“走了吗?”
张嬷嬷答:“没有。”
太后又捂着帕子咳了几声,低头看
见帕子上落了一口血,习以为常地换了只干净的帕子:“哀家这身子,撑不了多久了。”
“哀家最近总爱做梦,梦中见了太子,黎王,还有太子妃,太子妃的父亲顾大将军,一大家子人,热闹极了。”
“太子妃又调戏太子了,她是将军之后,虎得很,用一根长矛挑太子的下巴,太子啊,我?儿,脸都红了。”
“哀家,想他们了。”
张嬷嬷回忆起往事,心?里难受:“太后,您别这么说,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太后让人把带血的帕子收起来藏好,又补了妆,换上一身雍容富贵的衣裳:“叫小允进来吧,见一面少一面。”
钟允在宫里陪太后说话,用了午膳,被太后骂了一顿,下午回的王府。
他从王府大门进去,转头看了一眼守卫,却不说话。
守卫赶忙摸了下自己的脸,疑心?自己脸上有饭粒子。
赵安无奈,出声问守卫:“世子妃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