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琇莹看见钟允眸色变深,像一只饿狼般盯着她,这是在床上才会有的神情,她知道他是动情了,可她不想,于是借着给他拿浴巾的空档,开门溜了。
自从梦见了别的男人,江琇莹感觉自己好像分裂了一般。时而爱钟允爱得不可自拔,一看不到他就难受,时而又觉
得自己并没有那么爱他。
这天晚上,江琇莹没能逃过钟允的“怜悯”,他为了成全她的思情,到底还是从了她,把她压在床上,一遍一遍要。
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江琇莹被丫头伺候着清洗好,重新躺在床上。
钟允从浴房回来,看见江琇莹盯着床帐发呆,走上前:“又在走神?”
他仔细审视她:“你心里有事。”
江琇莹心虚了一下,怕被钟允看出端倪,起身抱着他:“阿琇的心事从来只有世子。”
钟允:“这个本世子知道。”
江琇莹以为自己逃过去了,没想到这个一向最会自作多情的男人竟学会了质疑:“那你说说,是关于本世子的什么心事?”
钟允盯着江琇莹的眼睛,似要透过她的眼珠看进她心里去。
方才,她只喊了他两声好夫君,三声好哥哥。以往都是七声八声,最初时竟然还有那么一点抗拒。
她竟敢不接纳他,哪怕她只有一丝不愿也不行。
江琇莹一看钟允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认真的,她若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江琇莹想了想,作出一副委屈伤心状:“今日听人说,世子在凝风轩藏了个貌美如花的女人,阿琇心里难受。”
她反过来质问:“她,她是不是世子的通房?”
钟允松了口气,旋即又板着脸教训她:“你这个女人,怎能如此善妒,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吃醋。”
虽说是训,语气并没有多严厉,甚至带着点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喜悦。
“别听旁的人乱说,没有什么通房,”他抱着她,把她放在枕头上,垂眸看着她,“本世子有没有别的女人你还能不知道吗。”
他身上的精气全被她吸干榨尽了,哪还有一丝一毫可以分给别的女人。
第二日用好早膳,江琇莹伺候钟允穿衣裳,几次想把他腰间的平安扣摘下来,被他抓住手腕:“何时跟那崔玉小贼学会偷人东西了?”
江琇莹只得罢手:“没,只是帮世子整理好。”
又问:“崔公子当真偷了世子的扣子?”说崔玉偷东西,她是半点不信的,她根本见都没见过钟允说的太后赐给他的平安扣。
钟允嗯了声,不欲与她多说。
这时,外头有刑部的人来报:“大人,崔玉死了。”
钟允:“这么死的?”
来人说:“那崔玉身子骨弱,前几日挨了大人一顿板子,伤口感染发了高烧,方才牢役检查,发现人已经断气了。”
钟允声音沉冷:“尸体拉到大理寺,给朱少卿看一眼,扔去后山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