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花戏语的朋友有事先交代过,所以两人被带到了一个包间里头,说是包间但是有一面是透明的,看舞台上的表演能看的很清楚。
哄闹的音乐声让两人有些懵逼,面面相觑中涂年抓到了话语中的纰漏,他小声问道,“为什么酒吧里头保密性要好?”
清吧又不是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就算真被发现也没什么关系。
花戏语用力摇着头,生怕摇的幅度小一点都会和这件事牵扯上,一脸都是“我不知道、别问我。”
两人这边才刚落座,喧闹甚至有些刺耳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也没所谓的主持人来暖场,但是下头的观众已经开始起哄了,尖叫声一浪接着一浪,惊的这两没有见过是世面的孩子眼睛越睁越大。
偏偏旁边还站了个服务生,为了那仅存的面子两人还要装作很淡定,这都是小场面的、爷什么经常来什么没见过的样子。
这个酒吧看来也常有公众人物来,服务员看见两人一点都没有吃惊,一路上都保持着露八颗牙的笑容,问道:“请问两位要喝些什么?”
花戏语看了看酒水单,随手点了一杯名字比较好听的。
来酒吧喝酒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涂年这是特殊情况,假意翻了一下酒水单眼睛飞速扫过,之后说道:“给我来一杯牛奶吧,奶粉多放一点,浓一点,全糖。”
服务员:“……”
涂年:“最近没有工作,要破产了,喝不起酒。”
服务员的表情隐隐有些崩裂,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后头涂年又加了一个条件,“要热的!”
第一次有人在他们的酒吧里头点牛奶,秉着顾客至上的信念才没把他给赶出去。
花戏语笑得在沙发卡座上打滚,酒和牛奶还没有上,酒吧的音乐已经换了一曲了,音乐声粘腻到了骨子里,恨不得将你身体里所有的欲望都给勾出来,暧昧的灯光中这个名字无比文艺的酒吧中央升起了一根圆柱。
一个长相英俊中带点妖艳的男孩子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像是在油锅里洒下了一滴水,气氛瞬间就热了起来,尖叫声嘶吼声掺杂其中。
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中熠熠发光,他伸出手指轻轻抵在唇上,“嘘。”
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人还在喊着那人的名字,一个很绕口的英文名。
花戏语眨了眨眼,道:“这个控场能力可以啊,我要学着点,下次开演唱会的时候也这样。”
涂年笑了笑,“到时候没人理你多尴尬,乖,听哥的你先在微博上和你家粉丝沟通一下。”
“去你的。”
音乐还在继续,舞台上的灯光转着撩人心神,台上那年轻人随着音乐声慢慢开始摆动腰肢,软得像条蛇,稍不注意他就缠上了你。
在音乐的中他脱下了外套,眼神像个小勾子让人移不开眼,本来那人穿得就单薄,外套一脱他上身也就剩下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衬衫,衬衫的扣子堪堪扣到胸处。
看惯了白衬衫都是扣在最上头那一枚扣子的涂年,乍一看觉得还有些新鲜。
就在这个时候舞台上空突然出现了几道小水柱,水柱被灯光染了颜色,径直朝舞台上那年轻人的身上撒去,原本就半透明的衬衫这会变成了全透明。
花戏语抬头看了眼,说道:“这个舞台效果还不错哈。”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窘迫,想涂年从小因为身体的原因连酒吧都没踏进去过,没想到第一次来就来看这么劲爆的东西,实在有那么一点点承受不住。
舞台上那人上身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手又搭到了裤子的皮带上。
涂年愣了一下,转身看向脸色通红的花戏语,忙用手捂住他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会服务员也把牛奶和酒给送了上来,原先崩坏的表情又恢复成了那幅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看到他们这一幕脸上难免又露出点疑惑。
涂年:“没事,我这个朋友怕长针眼,我给他捂捂。”
服务员:“……”
他不是很看得懂他们的操作,道了声“慢用”就离开了包间。
花戏语连脖子根都是红的,他偏头躲过涂年的手,眼神飘忽不定。
想看又不敢看,只敢用余光瞥几眼舞台上的场景。他家家教很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场景,好奇心和羞耻感同时上线,就看谁打得过谁了。
涂年觉得舞台上的表演都没有他脸色变化来的精彩,干脆收了眼神看他了,心想要是南靖收到消息来这抓人看见花戏语这幅样子怕是不知道要作何表现。
《幸运》结束之后,花戏语和南靖线下也迅速建立了不同寻常的友谊,两人在一起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个人的身材还不错,腰、腰也太软了吧。”
花戏语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脸色又红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