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我没吃。”他说着看向了烛酒。
要他说什么特别煽情的话他还真是说不出来,他出生的时候就没有遗传到这他一点。他只是想告诉烛酒他不想断开他们的羁绊,特别还是在那么一个时间点,所以他宁愿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到的手上,虽然这么想可能会觉得这份感情过重了一点,但是爱情这东西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烛酒盯着涂年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挑开了衣领最上头的那枚扣子,深深吸了口气,手握拳抵在上唇处,半晌都没有动静。
等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涂年咬咬牙,直接将手中的花塞到他手中,“接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
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烛酒,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心好像化作了一汪春水,暖阳阳的,涂年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激不小的波澜。
烛酒伸手一拉就将他拉进自己怀中,让他做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绕在他的腰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或许是因为这个姿势有点暧昧,涂年有些不自在,有点想要离开这个束缚住他的怀抱。
“别动,”烛酒的嗓音微哑,“让我抱一会好吗?”
涂年慢慢停止了挣扎,下巴用力一杵抵在他的肩膀上,略为不自在地说道:“抱吧抱吧,有本事你就一直这么抱着。”
反正又不是坐在他的腿上,他的腿也不会麻。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之后烛酒应道:“好。”
涂年语塞,张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第一次告白得留个纪念。他这个告白应该是成功了吧,虽然那条龙一句话都不说,但是他手上还捏着那朵花呢。他想了想,松开他的肩膀问道:“那个啥,我的告白成功了吗?”
烛酒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说道:“应当说我成功了。”他终于开窍了。
两人走到现在实属不易,他曾经以为两人永远没有这么一天,当初涂年讨厌他的时候,他的确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明明他和所有人都能和平相处,唯独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年少气盛的时候他也很不服这种待遇,的确是放弃过。他本就是天子骄子,身边从不缺人,可是只要涂年他的目光就会不受控制地被他所吸引。
原来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鲜衣怒马少年时第一次懂得了什么是心动,他整个少年时期所有的挫败感全部来源于涂年。很多人说爱人一定要找一个满眼都是你的人,而他这辈子要寻的便是那个自己眼中都盛不下需要藏于心底的人。
人生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一切都变了。
至于涂年说的那个药……
刚才他无法思考,这会稍微有些缓过神来才想起来他说的那药到底是什么。能断血瘾的药谈何容易,别说金离了,就算是涂宙都暂时没有任何头绪。
涂年现在比较特殊,怀孕之后不管是身体和性格都会产生很大的变化,越到后期反应越明显。甚至有可能会出现类似中了春药的症状,金离给的那瓶药之所以说能够让他摆脱烛酒就是因为他能在一定程度上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这样就不需要烛酒的参与……
烛酒垂眸遮住了眼中的笑意,他万万没想到涂年竟然是这样想的,不过阴差阳错他反倒要谢谢一下金离了,得好好谢谢。当然,这事也不能告诉涂年,不然他百分之百会炸毛,虽然炸毛也挺好玩的……
就在这时涂荒拉着涂宙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恨不得自戳双目。
一向冷脸的涂荒跳脚,“烛酒你干嘛呀!你……你给我放开!”
和涂荒表现不同的是涂宙,表现的那叫一个淡定,连嘴角的那个弧度都还是那么的完美,毕竟他连他们有孩子这件事都可以知道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就算现在他们告诉他这是他们的二胎他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等了一会涂荒没有等到涂宙的动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t还是他二哥吗?二哥不动手只能自己动手了,他上前将涂年拉进自己怀中护得牢牢的,双眼瞪着烛酒,恨不得将他拆了吃进肚中。
涂年愣了愣,笑着将两人的事情告诉了涂荒,涂荒当场就怔在了原地,“什么?!你不是最讨厌烛酒的吗???”
涂年:“我……”
涂荒:“你先别说话,我缓一下。”
涂宙眯了眼,先是看了眼涂年而后与烛酒对视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了老四涂荒身上,他以前一直以为涂家的这几兄弟智商都还可以,现在看来这个结论要推翻了,老四天天围着年年转竟然看不出来吗……
涂家几兄弟每天掐着时间来看涂年,没过多久涂洪就来了,涂荒黑着一张脸将这爆炸性的新闻告诉了涂洪。涂洪西子捧心状,面部表情无比夸张:“我的天啊?!这是真的吗?”
涂荒心痛的点了点头,眼神中腾地燃起一把火,年年怎么能和烛酒那老奸巨猾的畜牲在一起呢,要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地除了烛酒还不让涂年伤心呢,他这边脑子急速转动起来,不过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就听到了涂洪那带着满满恶意的话。
涂洪涌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小荒荒你别告诉我这么久了你真的没看出来?你不会真的是今天才知道的吧?”
涂荒:“???”
为什么他们都知道?烛酒不是涂年的死对头吗?!
过了一会涂宇也来了,涂荒不放弃,他不相信就只有他不知道,于是他又将消息和涂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