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在房间里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房间不常用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串佛珠。这是小时候奶奶带着她和聂阳儿一起去城北的寺庙烧香时,奶奶在寺庙里求来的,她和聂阳儿一人一串。
但不知道怎么的,萍萍拿到佛珠后打心眼里不喜欢,总是会用指甲去划一颗颗圆润的佛珠,弄得上面一道一道的划痕,难看极了。
而且她非常不愿戴着佛珠,每次没戴都会被奶奶责怪。她就算戴上,离开了奶奶的视线又立马取下来。但后来次数多了,奶奶也就懒得说了,萍萍便打佛珠随便扔到了哪里,一直没有戴过。
而现在,这串佛珠是唯一一个和那座寺庙有关系的东西。
萍萍把这串佛珠用力一扯,一百多个佛珠全部散落在地上。然后她揭下自己昨晚划在掌心的伤口,忍着痛再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而下。
萍萍顶着因为划手带来的疼痛而飙出来的眼泪,拿着只剩一条线的绳子,一脸委屈的跑到了奶奶的房间里。
“奶奶!”萍萍委屈的对奶奶说道:“我刚才不小心把佛珠拽断了,然后这个手就莫名奇妙的磕在了桌子上放着的刀上,被划这么长一条口子。奶奶我好痛啊!这个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啊?”
就在萍萍委屈诉说的时候,聂阳儿刚好进到奶奶房间里听见了刚才萍萍说的一切。
聂阳儿赶紧拿出手帕仔细地给萍萍姐姐擦掉伤口边缘的血,然后给手心上的伤口小心包扎上了。
包扎好后聂阳儿有些疑惑的问道:“姐姐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戴佛珠这类东西吗?怎么今天想起来这串佛珠了?”
“这……”萍萍在房间还没想过会遇到这种问题,聂阳儿的问题一时让她紧张起来。萍萍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低着头假装看伤口回答道:“我只是今天找我一件首饰的时候,翻到了这串佛珠。我就想拿起来看看,结果却不小心扯断了。”
“你看看你,东西不好好放着。什么都要翻箱倒柜的找,现在长记性了吧。”奶奶虽然嘴上责怪着萍萍,但实际上是很关心她的。
“我知道错了奶奶。只是佛珠刚断了我就莫名其妙受伤流血,我怕会不吉利。”萍萍说道。
奶奶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有些不吉利。要不今天我带你去城北的寺庙拜拜佛,顺便在给你求一串佛珠回来。”
“谢谢奶奶。”萍萍略带高兴地的说着,实际上内心早已激动难耐,真想立马就去寺庙。
给奶奶请了个安后,萍萍和聂阳儿一起离开了奶奶的房间。
萍萍正准备去房间,聂阳儿却叫住了她问道:“姐姐,你有看到过你以前送给我的那颗獠牙在哪里吗?我不知道它掉哪里去了,而且我看你脖子上的那个也不见了。”
“没有,”萍萍回答道:“我也在寻找我的獠牙。估计是前两天我们一起逛过街,不小心掉到哪里去了。”
“嗯,很有可能。不过姐姐,我把你从小就戴在身边的獠牙弄丢了,我真的很抱歉,真的对不起你!”聂阳儿拉着萍萍的手认真道歉。
萍萍轻轻摸了摸聂阳儿的脑袋,耐心的哄道:“哎呀,没关系的啊!别自责了,我这不也是丢了吗?说不定那两颗獠牙到了时间,就是自动消失了。”
聂阳儿从小就单纯善良,对她这个姐姐萍萍更好,非常听姐姐的话,简直就是姐姐的跟屁虫。萍萍就算恨聂家所有人,也不会把恨放在阳儿身上。
下午,奶奶聂荣秀带着萍萍出发去城北的寺庙了。而聂阳儿这几天因为感冒生病了,并不适宜外出,便没让她跟着去。
来到了寺院,一个年轻的有些帅气干净的住持走了过来迎接。而住持的这张脸,却让萍萍忍不住一直盯着他,这张脸对她来说太熟悉了,这就是她的哥哥云空的脸。
恢复记忆的萍萍对哥哥的印象已经从大脑深处调出来了,哥哥的脸她记得一清二楚。正是和面前这位大厨长得一模一样。
住持捏着佛珠双手合十对聂荣秀和萍萍行了个礼,接着说道:“我是这里新任的住持云空。请问夫人是要许什么愿啊?”
新来的住持?难怪萍萍一直着回忆很小的时候,奶奶牵着她和聂阳儿的手来这里烧香拜佛,她也没见过哥哥的脸。
萍萍回忆了一遍,她只记得当时的住持是个老人家,她遇到的这些人里面一个和哥哥长得像的都没有。
虽然按照七叔说的,哥哥云空当年没有被道士消灭,而是一直活到现在,但萍萍重新投胎,样貌已经发生了变化,哥哥确实认不出自己。
为了检查哥哥是否还记得以前的事,以前他还有个妹妹,萍萍对云空还礼后乖巧的说道:“住持好,我叫萍萍。”
说完后,萍萍立马盯着云空的脸,观察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