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祁瀚吐出这四个字以后,自己竟也愣住了。
自从他年岁渐长,他便很少再说这四个字了。
他知晓很多东西,他能将许多事处理好。朝内赞他,颇有晋朔帝当年之风。
可近来。
大臣们又说,恐无人能再及晋朔帝了。
这叫祁瀚忍不住有些耿耿于怀。
惠妃道:“罢了,且不去管了,三皇子是个撑不住事的。如今你父皇人在外,朝中大事多交予你手。正是我儿将权利握在手中的好时机……”
祁瀚打断了她的美梦:“且不说朝中有内阁,父皇在朝中多年威望,朝外也有百姓拥戴。岂是我能轻易揽权的?”
惠妃不解。
在她看来,儿子已然足够优秀,怎会无从揽权呢?
祁瀚却已不再多言,沉着脸起身离去。
待回到府中,迎面撞上苏倾娥。
苏倾娥颤声道:“你已有半月不曾到我房中来了……”
祁瀚沉声道:“而今父皇不在京中,我便愈要拿出太子的姿态。”
苏倾娥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
太子怎能沉溺在侍妾房中呢?
苏倾娥面色一红,顿时倍觉羞辱,转头就走。
太子既要做给外头看,那她也不理会他就是!
第二日,苏倾娥便乘马车出府去。
欲去见钟随安。
只是等到了钟府的后门,小厮冷冰冰地将她上下一打量,方才道:“公子早早离府了。”
“他去了何处?无妨,我去寻他就是。他上回与我论诗文,留下了本诗册,我正要还给他呢。”
小厮冷冷道:“公子奉旨早早去青州办差治水去了,而今还未归呢。”
“那何时回?”
“不知。”
苏倾娥从这小厮这里受了一肚子气,越发觉得不顺。
太子不往她这里来,钟随安也不在京中……
这厢愁云惨淡。
那厢晋朔帝却是在抵达九江后,脑中又一次浮现了许多的陌生记忆。
记忆里依旧有另一个自己,和一个小姑娘。
途中孟胜也有不解,忍不住出声问:“陛下此举可是要寻什么人?还要是寻什么物件?”
否则怎么四下巡幸呢?
即便是为微服体察民情,也不该是如此姿态啊。
“都不是。”晋朔帝只淡声否定了,并没有将自己这般奇遇,说与孟胜听。
等再往周边走一走,再没有记忆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