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在晋朔帝当起了跟屁虫,等跟着进了门,抬头一瞧,却是瞧见了祁瀚。
祁瀚坐在那里,望见钟念月的时候一怔。
心底倒忍不住隐隐升起了一丝希冀,她是来见他最后一面的……?
晋朔帝此时回了下头,握住了钟念月的手腕,大大方方将她带进了门,而后才命人关门把守在外。
“朕给了你几年的时间,只是你到底没有把握住。”晋朔帝道。
祁瀚面色微变。
只觉他父皇这番话是奚落,是讥讽他本事微弱。
也是。
如今这些话是在同“情敌”说啊。
“父皇倒也不必惺惺作态,我早知父皇为我设了陷阱。只是我不愿含糊过下去,宁愿就这样拼过再死,也胜过做个懦弱蠢货……”
晋朔帝从身旁禁卫的腰间抽出刀来,扔到祁瀚的面前:“拿起来,可敢与朕一战?”
很久以前。
晋朔帝也是这样教训祁瀚的。
那时祁瀚便心有不甘。
而今更盛。
祁瀚冷冷一垂眸,抓起了刀。
钟念月禁不住出声:“你们作什么?”
晋朔帝拍了拍她的背,道:“念念且到屏风后去。”
祁瀚也道:“表妹去罢。”
钟念月不希望晋朔帝受伤,但她若是出声,倒又显得在祁瀚的面前小瞧了陛下了。
钟念月紧紧抿了抿唇,走到了屏风后。
“铮”一声响。
她隔着屏风,瞥见祁瀚的身影朝晋朔帝冲了上去。
晋朔帝反手拔刀,格挡,飞快抽刀,横劈下去。恍惚间,钟念月似乎都听见了风声。这一刀,又劲又疾,祁瀚虎口一麻,未能及时躲开。
那一刀便劈在了他的肩胛上。
祁瀚闷哼一声。
双眼猩红,也没有喊出声。
他又疼又狼狈。
但背脊却挺得前所未有的直。
这是什么呢?祁瀚恍惚地想。
是在他脑内构建过无数次的,他能拔刀直面敌人的画面。
不必再作隐忍。
“铮铮”,又是两声响。
刀刃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