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到这里,太后却是一下又怔住了。
她还记得寿宴上钟念月的侃侃而谈。
此人到底是个天真愚笨之人,还是个大智若愚的人物?
太后竟是全然拿不准。
细细一想,她也说不清楚,她的小儿子究竟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太后按了按额角。
罢了,令已下,又何必再去纠结这种种?
左右她是不愿再被晋朔帝下了脸而,还要瞧外头众人夸赞晋朔帝如何仁德了。
她忍了这么多年,已经忍够了!
……
罗姑娘是在城门外与祁瀚相汇合的。
罗姑娘卷起帘子坐进去,只瞧一眼,便愣住了,不由问道:“殿下怎么还带了一个姑娘呢?不怕坏事么?”
祁瀚带的正是苏倾娥。
若是此次验明苏倾娥口中有假话,他自然会杀了苏倾娥。
这些倒是不必对罗姑娘说起,因而祁瀚只淡淡一笑,没有作解释。
倒是苏倾娥憋不住出声带刺道:“你难道不是女子吗?你又为何跟上来?”
苏倾娥满脸的如临大敌。
这罗姑娘她是认得的,是个惯会变脸的主儿。
人前温柔得体,人后蛮横毒辣。
正是因为吃了太多她的亏了,苏倾娥才不得不提防起来。
罗姑娘将苏倾娥的模样收入眼中,心道真是稀奇,太子这样利益为先的人,身边怎会带上这么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
还是在这样做大事的时候。
苏倾娥窥见了罗姑娘眼底的轻视之意。
苏倾娥忍不住道:“我知晓你们此行是要去做什么,临萍这个地方,还是我告诉殿下的。”
罗姑娘惊诧地看了她一眼。
苏倾娥接着又道:“我还知道你们与先定王的旧部,这群叛党有所勾连是不是?今日他们也会出手相助……”
祁瀚有些厌憎地皱了下眉,低低出声:“苏倾娥。”
他唤了她的名字,意在喝止她不知死活的行为。
但苏倾娥哪里会停下呢?
今日她就要仗着自己“先知”的本领,还有流落相公子的组织后,得来的种种消息,一并说出来,压一压这姓罗的气焰!
她要当场震慑住她!
苏倾娥便又道:“只是你们听过京中传闻吗?钟念月为何被绑后,又好好地回来了?绑她的便是那叛党之首,相公子。相公子见了美人,便把持不住。我看传闻没有错,他就是窥伺钟念月的美色,这才放过了他。恐怕你们是指望不上相公子的……”
她还没说完,祁瀚突然不耐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祁瀚的手指冰凉。
这是那日泡了一夜冷水落下的病根。
这冰凉,凉得苏倾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于是吓得就这样闭了嘴。
祁瀚这才松了手。
而罗姑娘闻声后,不惊反笑道:“此事我知道的恐怕比你多。”
苏倾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