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此事就不必管了。”晋朔帝的口吻依旧是慢条斯理的,眼眸里却绽着冷意。
钟念月想了想,干脆也就不再多问了。
若真是太子干出来的浑事,他自然要承担其中责任。至于怎么着给他量刑,那便是晋朔帝的事了……
难怪她看过的这类小说里,最爱用的便是下药的手段呢。
只因这事就算败露了,偏又牵扯着他人的名誉,自然就不好放到明面上来升堂了。
算了。
不必想了。
晋朔帝自有法子处置。
太子大婚已过,钟念月便想起了另一桩事:“那南郊国的大王子不是到了吗?”
晋朔帝应声:“嗯。”他淡淡笑道:“念念,如今还不是时机。”
嗯?
那该是何时?
晋朔帝道:“再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诞。”
钟念月仔细回忆了一下,太后往年寿辰确实从来不见办过。而晋朔帝的寿诞,她也多是称病不出。
今年这是要在太后的寿诞上,将惠妃的事掰扯个清楚吗?
那不是既恶心了惠妃,又恶心了太后?
晋朔帝低声道:“念念,朕素来是个记仇的人,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太后还想挑拨她和晋朔帝。
还想通过万家的事来掌控她。
钟念月忙道:“记仇好,记仇妙。我也记仇啊。”她将自己的脑袋往晋朔帝的手底下送了送,叫他摸两下,好去了心中对生母的失望不快。
她语气轻快地道:“因而咱们才要做一对儿么。”
晋朔帝轻笑一声。
揽住钟念月的腰,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钟念月:?
钟念月忙按住了他的手背:“别把我放桌上了,一会儿东西又撞翻了。”
“嗯,不放。”晋朔帝抬眸笑问:“园子里的拒霜花开了,朕带你去瞧瞧,去吗?还有南郊国上贡来的几样奇珍异兽。”
“陛下拿我当小孩儿哄么?”钟念月从他怀里跳下去。
晋朔帝眉心一动。
还不等他再开口,钟念月便绕到了他的身后,扒拉住了他的背,道:“不过我喜欢。陛下背我去罢。”
晋朔帝好笑地弯下了腰。
钟念月牢牢抱住了他的脖颈,一下骑在了他的腰间,道了声:“驾!”
晋朔帝:“……”
“好大的胆子,拿朕当马了。”
他手指一转,掐了把钟念月的屁股。
绵绵软软的。
指间好似都烫了下,那骨子烫,更一路蔓延到了心间去。
晋朔帝哭笑不得地蜷住了手指,一时也不知罚的是钟念月,还是他自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