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面色冷淡,随口应付道:“不方便。”
永宣帝:“……”
容昭轻慢的态度激怒的不止永宣帝,更有巩母等人。巩母当即忍不住痛斥起容昭对巩子杰下的毒手,不过刚起了个头,就被永宣帝烦躁地止住。
“行了,既然厉王来了,那就你们两方对质,看到底是何情况。”永宣帝看向容昭,问:“昨晚你为何要伤巩子杰?”
容昭眸光森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巩家人:“他对本王的王妃不敬,咎由自取。”
永宣帝闻言微怔,意外地想这次容昭竟还真是占理的一方?
不等他进一步询问,巩母就先忍不住怨愤地叫道:“明明是厉王残暴无度肆意伤人!哪里有证据能证明子杰对厉王妃不敬了?”
永宣帝闻言看向容昭:“你有证据么?”
容昭冷淡回应:“是真是假,巩子杰心里清楚。”
“胡说八道!”巩母急忙反驳,“你不过是仗着子杰身体虚弱,不能前来对质,就胡编乱造泼脏水。”
两方各执一词,看起来都没直接的证据,永宣帝烦躁地皱起眉,想了想对容昭说:“此事既然与厉王妃有关,那你怎么不把厉王妃本人带来,好说清情况?”
巩母闻言急忙道:“定然是因为这是捏造,厉王没有证据,所以才不敢让厉王妃过来!”
“既然如此,还是去把厉王妃请过来问问。”永宣帝说。
永宣帝觉得只是让祝子翎过来一趟,也不是偏向巩家要定容昭的罪,不是什么大事,哪知道这话一出,顿时被容昭冰冷的目光攫住。
对方眼中仿佛即将翻涌肆虐起暴风雪,看得永宣帝在炎热的夏天里都瞬间被惊人寒意给裹挟了起来。
容昭冷冷地抬眼看了永宣帝片刻,接着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巩家人,声音里凉意刺骨:“别再拿巩子杰干出来的烂事脏他的耳朵。”
“……”
厅堂中一时间鸦雀无声,巩家人受到的压力远比永宣帝更甚,原本咄咄逼人的巩母也瞬间变得冷汗涔涔,说不出话。
永宣帝呆了片刻,才找回了思路。他看了看巩家人,轻咳了一声,妥协道:“既然没有其他人证,那厉王妃不过来也罢。若是编造,厉王妃说的与厉王编造的大概也不会有所不同。”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那此事就先这样,朕再派人去查是否有其他人证物证。巩子杰那边让太医好好医治。等有了更多证据,朕再做定夺。”
永宣帝见容昭发火,不想再应付,他可比巩母等人惜命多了,当即糊弄了两句把事情搁置下来。
巩家人哪里料到来告状竟被这么轻轻放下,一时间都难以置信。
巩母大着胆子还要再请永宣帝做主,然而却只是被不耐地送了客。
“你们所说如今都只是片面之词,让朕如何判断是非对错?如何做主?左右人又跑不了,还是先回去等朕查清了再说。”永宣帝皱眉起身,打算离开。
容昭这时却是淡淡问道:“若是最后证实是巩子杰对王妃不敬,这些人还如此诬陷本王,该当何罪?”
永宣帝闻言愣了愣,接着看了何总管一眼,何总管会意地说:“对亲王妃不敬,按律当处三十至八十大板。诬陷亲王,则以严重程度,从五十大板到死罪不等。”
以巩家人给容昭扣的罪名,如果是诬陷,到不了死罪,但几十大板和削掉封赏爵位大概是跑不了的。
“等着吧。”
容昭漠然转身,路过巩家人随口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巩家人听到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心中突地一紧,脸色都不由地难看起来。
容昭回来得很快,祝子翎才刚吃好早饭,正准备研究小胖鸟身上的异能。
祝子翎小气地克扣了下人准备的鸟食,只给小胖鸟加了一餐的料,以免它有多少吃多少,胃口越来越大。
喂过鸟之后,祝子翎就试着打开了笼子。小胖鸟很快就发现了自己重获自由,但却并没有飞走,倒是又跟之前一样,落在了祝子翎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