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和祝子翎这边和谐了,看到这一幕的巩母却是终于忍无可忍地叫骂起来:“厉王你实在欺人太甚!”
“就算你是皇子亲王,对我儿下如此毒手未免也太过分了!”
“英国公府定要去找皇上评评理不可!”
巩母红着眼睛神色激愤地痛骂着,然而容昭面色冷淡,显得丝毫不为所动。倒是祝子翎闻言皱起了眉头,不高兴地看向巩母,“你儿子什么德性你自己不知道吗?”
“把他杀了都叫替天行道,王爷已经手下留情了好吧?”祝子翎嫌弃地撇了撇嘴,说:“这个下场完全就是他自己活该。”
但是巩母哪听得进去这个,看着理直气壮的祝子翎忍不住气得直哆嗦,“你、你们……”
“厉王如此目无法纪、肆意妄为,厉王妃竟还能说成是替天行道……”巩母眼睛里越发瞪出猩红的血丝,还未卸下的精致妆容变得尤为狰狞,“为了给厉王开脱,厉王妃就要如此肆意污蔑我儿?!”
“就算我儿有些许言行不当之处,厉王难道就能对世家勋贵子弟下这样的毒手了吗?!”
她也不是不知道巩子杰的毛病,而且如今巩子杰越来越性情古怪,兴许今晚就是哪里冒犯了厉王和厉王妃才招致祸事。可再怎么样,厉王也不能直接动手砍了巩子杰的命根子啊!
真的是欺人太甚!
“我看厉王这样克母克妻、目无尊法、滥杀无辜的天煞孤星,才该是要被人替天行道的祸害!”巩母情绪上头,目光淬了毒般恨恨地盯着容昭,只差扑上来跟他同归于尽了。
祝子翎见状越发不悦,顿时想要用异能让对方闭嘴。不过容昭快他一步,冷冷地看向大放厥词的巩母,“既然知道本王滥杀,还在这儿叽叽喳喳什么?”
“是嫌本王刚才做的还不够,想要本王干脆把你那个腌臜的儿子杀了痛快?”
容昭眼里的恐怖杀意毫无作假,如果不是祝子翎不想,巩子杰现在绝对已经没有命在。
巩母被儿子的伤势刺激得激愤上头的大脑,在容昭散发出的冷冽寒意中瞬间降温了些许,对上容昭视他们如草芥、可以随意抹杀的冰冷眼神,终于重新感到害怕起来。
是啊,这可是煞星厉王,要是真的惹得对方发疯,对方定然干得出来直接杀了巩子杰,乃至连带他们这些人也都一起杀了的事!
感到一阵命悬一线的恐惧感蔓延到全身,巩母不受控制地微微打了个哆嗦,声音一下子哑了下去。
如果巩子杰真的被容昭杀了,那她哪怕也会死在容昭手上,定然也要继续痛骂对方,乃至想办法跟人同归于尽,为儿子报仇!但巩子杰如今到底还没死,比起讨公道,巩母不得不先想办法保住儿子的命。
她再激怒容昭的话,说不定对方手里下一块石头就要冲着巩子杰的脖子去了!
意识到这点,巩母的恐惧顿时盖过了怨愤,看着容昭神色惊惧地不敢再说话了。
惊惶了片刻后,巩母只能咬牙低头去关注巩子杰的伤势。
这一看,巩母才又注意到儿子被蛰得快没了人样的脸,顿时又是一阵惊讶心焦。
“这、这是怎么回事?!子杰!子杰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巩母想要仔细看看巩子杰脸上的红包,然而巩子杰即便下|身受了重创,却还因为头上脸上的疼痛瘙痒安静不下来,在地上不断哀嚎着挣扎扭动,让巩母一时间都没法碰到。
巩母见状越发心焦,忍不住扭头又想要质问容昭和祝子翎,巩子杰怎么会弄成这样,但开口前还是勉强把话咽了回去。
不过这回容昭却是主动说话了,他垂眸冷冷道:“巩子杰方才对本王的王妃污言秽语、意图不敬,这蜂窝让他撞上倒是真替天行道了。”
巩母闻言一愣,就见容昭眸中寒意彻骨地盯着她,语气森然:“这种货色,敢对本王的王妃图谋不轨,那本王就动手彻底断了他的腌臜念想。”
“要是再有下次,英国公府要拼的就不止一个零件,而是巩子杰整个人。”
“听明白了吗?”
容昭用仿佛看尸体一样的目光看着巩母和巩子杰,缓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