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差别?
高村长耐心地等所有人拿了行李,便领着他们往前走,指着前面的几座山:“这一片区域都是我们高村的。”
这几座山不算高,但连绵不断,放眼望不到尽头。
从山脚到山腰,零零散散分布着不少房子,独栋的住户,有年久的木房子,也有明显是新建的山野别墅,其中山脚公路旁的房子最多,一户挨着一户。
高村长一边走一边说:“房子已经给道长们准备好了,有两栋,房间够住,道长们可以随便挑。”
江辞无慢悠悠地走在队伍最后,顺便欣赏高村的景色。
在公路下是一条河流,小河很窄,两旁的空地被开垦成了田野,偶尔能看到几个村民在摘菜。
他们一行道士格外显眼,摘菜的村民纷纷看向他们,村民显然早就被通知过了,脸上没有惊讶,而是和高村长脸上类似的尊敬表情。
几个年迈的老奶奶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直起腰,对着他们一行人做了个不伦不类的合十礼。
江辞无眨了眨眼,愈发觉得这个村子奇怪。这一幕不止是他看到了,其他同行的道长也注意到了,开始窃窃私语。
有个瘦高道士憋不住了,主动问高村长:“高村长,为什么她们要对我们做合十礼?”
高村长脚步顿了顿,纳闷地看向瘦高道士:“为什么不能做?”
“我们村向来都是这样的,双手合十也很方便。”
瘦高道士沉默了会儿,忍不住说:“合十礼向来是佛教的传统礼节,不是道教的。”
他们身上都穿着明晃晃的道袍了,不可能是认错。
高村长哦了声:“都差不多,这只是表达我们对道长们的尊敬罢了。”
“道长如果不习惯的话,”他顿了顿,为难地说,“只能别看了。”
“我们村里老一辈的人都习惯了,都是半条腿进土的人,一时半会儿改不了的。”
江辞无抬眼,盯着高村长的神情看了会儿,表情诚恳,看起来说的是实话。
他好奇的是,为什么高村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挺尊敬道士的,却又对他们做合十礼?
更热衷于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参拜这点倒是看出来了,原因呢?
正想着,便听见俞浩瀚问出了他的疑惑:“高村长,这合十礼有什么由来典故么?”
“当然是有的,”高村长笑了笑,对他们说,“几十年前我们这儿的旱灾闹得很严重。”
说着,他看了眼道士们的年纪,见他们都是一张张年轻的脸庞,话音顿了顿:“当年你们可能还没出生呢。”
“总之就是大家都吃不上饭了,隔壁村都有人饿死了,一位道长救了我们,从此我们就这样了。”
俞浩瀚更疑惑了:“那位道长教你们做合十礼?”
高村长回忆了会儿过去,摇头道:“不算是他教的,我们都没读过多少书,不清楚道教和佛教的区别,等到后来大家都习惯这样了,才有人说道教不能这样拜。”
“但那位道长让我们不用在意,说是形式、形式……对了!形式穿肠过,道祖心中留,只要心中尊敬,做什么都不算冒犯。”
江辞无眉梢微挑,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