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这种东西在如今这个时代是基本上根本无法阻拦的,根本不需要他再散播病菌,死去的第一个狩猎队队员的病毒,感染了接下来死的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死了一夜之后,他们身上的病毒产生了再次的变异,已经散播到了其他所有人身上。
只不过他们的身体都超乎了起风湖想象的强壮,身为队长的文德尔他的身体强大到,甚至应该触碰了超凡力量的边缘,所以就导致了他明明感染的病毒是最重的,但是影响却是最轻的。
不过那个萨米却并没有那么好运,他的身体素质不是最好的,但他感染的病毒也不是最多的,可就是偏偏在他身上病毒产生了异变,让他出现了明显的症状,导致了他第一个被踢出队伍。
“其实最好的行动时间应该是晚上,在白天缺少一种环境的渲染,在他们心中根植的恐惧感会减弱,也不利于我营造出另外一种神秘感,不过他们感染病毒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目送狩猎队员远去,起风湖计算着他们的身体数据和感染的病菌繁衍、易变的可能性,也在估算操控病菌的变化的情况下,自己的魂气的消耗。
“大概是临近傍晚的时候,他们所有人的症状都会爆发吗?刚刚好……”
天色渐渐变暗,伴随着枯枝树叶被践踏而粉碎的声音,狩猎队的成员继续向前,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就连他们刻意放缓收轻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现在狩猎队只剩下三个人,文德尔已经没有心思继续打猎,直接带着队伍向他们之前狩猎时所扎的一个老营地走去。
队伍里的咳嗽声又开始出现了,也并不需要去寻找被感染的人是谁?因为除了
文德尔就剩下两个人了,哪里还需要区分的那么清楚?
没有像驱赶萨米那样把那个咳嗽的人驱离队伍,只是让他用兽皮捂住口鼻离远一点跟着,文德尔已经能够感觉到,瘟疫已经笼罩在他们这支队伍身上了——包括他自己。
现在唯一幸免于难的就是队伍里最年轻的菜鸟——费利克斯,或许是因为他年轻的原因,现在文德尔和剩下那个人都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症状,死亡的阴影已经在他们身上汇聚。
事实上,这也是内尔伽勒的计划,这段时间他仔细的观察了队伍中最有可能被他控制也有可塑性的人,几乎毫无迟疑也毫不例外的就选中了费利克斯。
他是一个稚气未脱的菜鸟,刚刚加入狩猎队中新人,完全没有经历过现实的打磨,所以他内心还保留着对于神话中的诸神的畏惧和憧憬,因为他的心智尚不成熟,所以他知道畏惧、知道害怕、所以更容易屈服。
在目睹自己所有的同伴都死在了那种无形的瘟疫之下后,费利克斯内心的恐惧就会被放到最大,他会屈从于内心的恐怖和压力,起风湖有把握彻底让他沦为自己的奴仆。
因为是原来扎营的老营地,所以并不是那种根本无法住人只能用来放器具的营帐,而是一座搭建的非常牢固的木屋,旁边还有一座类似于土坡一般的小山,娟娟细流伴随着山体缓缓流下。
三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入这个营地,器具随手扔在了地上,甚至也没有人生火,看着队伍中那个不停咳嗽甚至都咳出鲜血的人缓缓地走进木屋,费利克斯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外面的篝火堆旁。
看着逐渐下落的太阳以及泛滥而起的夜色,文德尔坐在一块石头上默然无语,哪怕一路上他都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症状,也没有咳嗽,但是自己的身体他太清楚了,自己看似强壮的身体下其实早已腐朽不堪……
他要死了!
明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这片森林还会一如既往繁衍生息,而自己的生命却无法如同太阳一般照常,恐怕就伴随着这深夜永眠,自己再也起不来了!
“不过我怎么甘心呢?我怎么会甘心就这样去死?我早就知道你们在跟着了!”看着太阳的余
晖照在自己脸上,文德尔猛的起身用尽力气搭弓射箭。
满拉着的弓弦射出早就准备好的金属箭,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速度射死了一只在他们头顶盘旋做的渡鸦。
“果然,这个低魔世界的元素力量确实还存在着,虽然他没有掌握修炼的方法。但是经年累月的积累和锻炼,让他也触碰到了超凡力量的边缘。”
“否则的话,他根本没有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射出这么快的箭,甚至还能杀死我的一只渡鸦,可惜那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看着随着文德尔用尽全身力气射出那只箭,嗯,仿佛受到的鼓励又或者是早有计划跟随着他射箭的那两人,起风湖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们的反抗。
哪怕自己一共才七只渡鸦,就这么死了一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计划已经可以收尾了,最多不到十分钟,他们就会因为瘟疫发作彻底死亡,起风湖甚至根本没有必要跟他们缠斗。
不过……
“愚蠢的人类!你们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无知粗浅的伎俩会被称之为智慧,并且可以蒙蔽到我?”看着营地旁的那座小山,起风湖脸上闪过不屑的笑容。
渡鸦在天空上盘旋,飞行的高度也越来越低,时不时从高空上掠下,并且伴随着文德尔他们三人的缓缓后撤,而越来越接近那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