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堂依旧静静地任由她摆布,看着佳人眉舒眉展。
切脉后,林照南又走到孟锦堂身后,按着他的说法,在他肩部和背部找穴位按压。
“嘶——”刚按压到肩胛骨处,孟锦堂就不禁往前缩了缩。
“你受过硬伤?”林照南伸回手,回到位子上。
“军人,再正常不过了。”孟锦堂无所谓地说道。
“可你没休养好,老了肯定会酸痛不止。另外,你胃也会偶尔不舒服吧,饮食不规律,慢性支气管炎,都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也不如你自己想象得那么健康。”林照南自信地说着。
孟锦堂真有些意外,“你九月份就去培训,让你去赤脚医生,到时又要再重新安排人,我会和阅笙说,让你先跟派过去的人学习。”
“好吧,那人指不定不如我呢!”林照南像向日葵一般绽放自信的笑容。
说完,又瞥了孟锦堂一眼,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难不成我还有什么难言的隐疾?”孟锦堂起身收拾碗筷,笑着问道。
“嗯——下面的话我可是以医生的立场,小小地提醒你一下,很正经的哦!”林照南认真地说道。
“还真有隐疾?”
“刚对门赵阿姨说你眼里向来只有工作,部队的姑娘们你看都不看一眼。当然清心寡欲是好事,但你血气旺,可适当地泄泄火,对身体也有好处。”
为显示自己说的是正经话,林照南勇敢地直视着孟锦堂,脸不红心不跳。
但孟锦堂的脸却慢慢地红了,斜了林照南一眼,就端着碗拿出去洗了。
孟锦堂帮林照南一切准备妥当,又交代了大院里供销社、食堂等地方的方位,以防自己第二天忙,林照南只能呆在屋里饿肚子。
“这个时间可以回部队吗?”既然孟锦堂为她考虐地这样周到,林照南也意思意思地关心了一句。
孟锦堂回过身故意问道:“那你要留我在这里过夜吗?”
“那孟营长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林照南赶紧挥挥手,孟锦堂笑着出了门。
对门的赵阿姨正好出来倒垃圾,看孟锦堂出来,热情地说道:“我们屋里有手电筒,孟营长要不要拿着路上照个亮?到时你直接还给我们老孙就好了。”
孟锦堂客气地拒绝了,下了楼梯,林照南甚至怀疑孟锦堂知不知道老孙是谁。
林照南到哪都能适应环境,一夜好眠。
第二天,林照南去大食堂吃了早饭,就按着孟锦堂说的样式把离婚申请写好了,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中午,孟锦堂匆匆从部队里骑车回来,给她带了中饭。
“我让人和阅笙说了你跟着赤脚医生学习的事,他让你去一趟卫生所,和要被调过去的卫生员接触接触。”
“我不知道卫生所在哪。”听到这事有戏,林照南不觉有些兴奋。
“我骑车带你去。”
林照南快速地吃完了装在搪瓷杯里的饭菜,嘴巴一擦,就要和孟锦堂一块走。
“孟营长车后头载的是个姑娘吧?”门口站岗的等两人骑远了,终于忍不住嘀咕道。
“可漂亮了,我昨天就看到了,好像是家里跟着来的。”
雷厉风行的孟营长和姑娘在一块这事,实在这些士兵觉得新奇。
孟锦堂这自行车骑得飞快,林照南不得不抓着一手抓着车屁股,一手搂着他精瘦的腰,以防自己摔下来,她充分怀疑孟锦堂是故意的!
到了卫生所,孟锦堂就赶回自己营队了。
林照南进去就见对门的孙雪尘正在里头整理东西,阅笙则坐在那给人听诊,示意她坐在外头等一会儿。
“你要学习做赤脚医生?”孙雪尘忙完了,小声问道。
林照南高兴地连连点头。
“被阅连长派去的那位心里不乐意离开这,你要跟着学,可要小心些。”孙雪尘应该是以为她是孟锦堂的妹妹,想要讨好她,有意提醒道。,